玉京
夜色如墨,月華如水,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魏王府內,方振山、關瓊、葉浩雲三人並肩而立,神色凝重。
因為曹鯤的牽連,他們被百官排擠,貶為看門養馬之輩,在玉京渾渾噩噩,碌碌無為,度日如年。
“主公,我等前來,是想求主公帶我們前往西北。”
方振山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
曹鯤笑道:“成大事者,要耐得住寂寞,當今已經是風起雲湧,很快便是爾等大展身手之日,耐心,不要急。”
三人聞言,雖心中仍有疑慮,但曹鯤已經發話了,他們做小弟的也不敢再多言,隻得躬身告退。
待他們離去後,管家領著一名身穿粗布麻衣,身形嬌弱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女子正是雲喜兒。
隻見她容顏清麗,眉眼間帶著幾分膽怯,顯得楚楚可憐。
曹鯤道:“喜兒,你父親已入土為安,不必太過傷心。”
雲喜兒低頭,聲音細若蚊蚋:“王上的恩情,奴婢永記於心。”
曹鯤對管家吩咐道:“送喜兒去沐浴打扮,然後送到我房裡。”
管家應聲而退,雲喜兒則是一臉茫然地跟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退,隻能聽從命運的安排。
浴室中,雲喜兒被丫鬟仆婦們簇擁著,她們細心地為她沐浴更衣。
雲喜兒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精心雕琢的瓷器,任由他人擺布。
換上大紅綢袍的雲喜兒,被眾人齊心協力地抬到了後宅的屋子,蓋上了大紅的被子。
屋內香氣繚繞,她緊張地躺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響起腳步聲,曹鯤掀開紗帳走了進來。
他目光熾熱地打量著雲喜兒,仿佛要將她看穿。
雲喜兒羞澀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還真是難得的美人。”
曹鯤輕聲讚歎,隨即俯身將大紅衣袍解開。
雲喜兒緊咬著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王上,奴婢……”
“不要怕,我很溫柔的。”
曹鯤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魔力一般,讓雲喜兒心中的恐懼逐漸消散。
一時間,巫山雲雨,纏綿悱惻。
雲喜兒雖然心中仍有悲傷與不甘,但在這歡愉中,也暫時忘卻了塵世的煩惱。
皇宮內
趙苟正一臉鄙夷地向皇帝姬康稟報:“陛下,曹鯤從孫牟的侄子手中搶來一個孤女,當天就帶入了府中,毀了那孤女的清白……”
姬康聞言,冷笑一聲:“本性不改,粗鄙不堪,下賤。”
趙苟道:“陛下,曹鯤如此好色,或許我們可以利用美色腐蝕其骨,消磨其誌,讓他變成一個廢人。”
姬康微微頷首:“你去安排吧,另外,召靜妃前來。”
須臾,一名端莊秀麗,舉止優雅的妃子走了進來。
她發長六尺,光可鑒物,舉止嫻雅,淺笑微顰,美豔動人。
此人正是靜妃,姬康最寵愛的妃子之一。
“陛下。”
靜妃輕聲呼喚,聲音如同春風拂麵。
姬康一把將她拉到床上,眼中閃爍著欲望的光芒。
他雖年邁且有病在身,但那方麵的欲望反而愈發強烈。
或許是受了曹鯤的刺激,姬康在寢宮中放縱作樂,不分日夜,再加上用丹藥助興,可謂是不知死活。
有道是: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試想,一個患病的老頭子,哪裡禁得住刮骨刀。
不到兩天,病情不可遏製的加重了,馬上風,四肢無力,口眼歪斜,差點兒就駕崩了。
得知姬康重病,諸皇子立馬行動起來。
其中,齊王姬寬表現得尤為積極。
他為了表現自己的孝心,以身試藥,日夜為姬康祈福。
姬康被他的孝心感動,特許他入宮侍候。
這姬寬素有仁孝之名,生活儉樸,每日一餐,衣袍數年不換,屢次得到姬康褒獎。
這次奉旨入宮,更是讓他如魚得水,趁機拿出金銀寶物賄賂宦官妃嬪,得了好處的宦官妃嬪,誰不與他在皇帝前稱讚?
太子姬高得知姬康受寵,嫉恨交加,坐臥不安。
他知道姬康不喜自己,而姬寬又故意表現得仁孝順從,得到了姬康的寵信,其目的昭然若揭。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姬高秘密前往了魏王府,找曹鯤商議對策。
“魏王,如今姬寬入宮,深得父皇寵信,我該如何是好?”
姬高神色焦慮,眼中滿是擔憂。
曹鯤輕歎一聲:“世間英雄好漢,皆知婦人之言不可聽,但席上枕邊,偏是婦人之言最能入耳,陛下如今年老體衰,多疑多慮,更易受他人蠱惑,殿下若再猶豫不決,隻怕性命危矣。”
姬高聞言,臉色發白:“可是兄弟自相殘殺乃是大惡,我本意是想等他們先動手,再以大義討之。”
曹鯤冷笑:“欲成大事者,豈可瞻前顧後?難道非要死到臨頭,才肯奮力一搏?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殿下!”
姬高攥緊拳頭,眼巴巴的問:“魏王有何良策?”
曹鯤:“如今陛下重病,殿下可讓百官上書勸諫,暫代朝政,以安天下,匡扶社稷。”
太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好!就依魏王之計行事。”
於是,太子姬高開始聯絡朋黨爪牙。
百官或是收了好處,或是趨炎附勢,紛紛聯名向皇帝勸諫,請求讓太子暫代朝政,處理軍政事務。
皇後蕭韻也到寢宮聲淚俱下的苦苦勸說姬康,希望他保重龍體,讓太子監國理政。
姬康躺在病榻上,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已時日無多,而諸皇子之間的爭鬥也愈發激烈。
為了玉京的穩定,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終於,經不住各方勸諫,姬康下旨讓太子監國理政。
這一旨意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玉京城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太子黨彈冠相慶,姬高誌得意滿,意氣風發,以皇帝儀仗出入皇宮,夜宿宮廷,任用親信,生殺予奪,儼然把自己當成了皇帝。
諸皇子則如喪考妣,惶惶不可終日,有大臣彈劾吳王姬慎僭越,嚇得姬慎連夜逃離玉京,回到了封地,閉門不出。
齊王姬寬躲在皇宮中,每日侍奉姬康,以淚洗麵。
朝堂波瀾湧動,每天都有人升官,每天都有人被關進大牢,黨同伐異,權力之爭,腥風血雨。
晉王姬非高塔之下,身姿挺拔如青鬆,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羈之氣。
益王姬桂溫文爾雅,手中輕搖一柄白玉扇,扇麵上題著“淡泊明誌”。
淮王姬由縱馬狩獵,犬逐草叢,弓如滿月,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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