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曹鯤攜帶著一車禮物,大張旗鼓的來到翼侯府。
一時間,侯府上下雞飛狗跳,隻為迎接這位身份顯赫又特殊的來客。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青石鋪就的庭院裡,映出一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仆人們穿梭其間,有的手捧鮮花,有的提著燈籠,還有的忙著整理儀容,生怕在這重要的時刻出半點差錯。
府中的氣氛緊張而又擔憂,曹鯤雖然已經貴為魏王,但他的所作所為早就傳遍天下,朝廷百官對曹鯤恨之入骨。
隻因為翼侯府與曹鯤沾親帶故,已經被皇帝猜疑,百官排擠。
現如今曹鯤的到來,對於翼侯府來說恐怕是禍非福。
可是曹鯤要來看望外祖父,是為了儘孝心,侯府又不能拒之門外。
“魏王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劉岸的聲音略顯沙啞,語氣中透露出疏遠。
他素來不喜歡出身魔道,生性暴戾好色的曹鯤。
可是曹鯤已經今非昔比,此刻他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尊稱一聲“魏王”。
隻見曹鯤身著華貴靛藍色雲紋錦袍,腰間佩帶著環形玉佩,龍行虎步的穿過侯府大門,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毫不在意這些人的態度。
劉岸,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老將,如今已年邁體衰,但眼神依然銳利。
他坐在榻上,被仆人緩緩抬至大廳,看到外孫曹鯤的到來,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但隨即又被凝重所取代。
這個外孫雖然能征善戰,但野心勃勃,行事往往不顧後果,如今更是擁兵自重,私設幕府,任免官吏,與謀逆造反無異。
“外公,孫兒來看您了。”
曹鯤恭敬地行禮,神情真摯。
白龍、徐鳳安將捧著的禮物一一呈上,有珍貴的靈藥,稀有的寶玉,還有從海外尋來的奇珍異寶,每一件都價值連城,令人側目。
劉岸微微點頭,示意幾個孫兒收下禮物。
他端詳著曹鯤,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外孫,他既感到驕傲,又感到擔憂。
驕傲的是,曹鯤在短短幾年內便威震天下,成為一方諸侯;
擔憂的是,他的野心與殘暴,恐怕會為他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曹鯤關切道:“外公,孫兒近日來時常掛念您的身體,這些靈藥都是我從各地搜集而來的珍品,希望能對您的身體有所幫助。”
劉岸神色平淡,語重心長道:“鯤兒,你如今地位顯赫,權勢滔天,但切記要恪守忠孝之道,莫要妄動刀兵,造成彌天之禍,致使生靈塗炭啊。”
曹鯤道:“外公教訓的是,我記住了,我時刻牢記外公的教導,從未虐待過百姓,還減免賦稅,賑濟災民,西北百姓安居樂業,都說我是好人,祖父莫要聽信了歹人的謠言,那些歹人不光在陛下麵前誣陷我,還在民間造謠,實乃罪該萬死,來日我定將他們那喜歡搬弄是非的舌頭全部割掉,扔進油鍋裡烹了。”
劉岸無奈道:“你本事大,我老了,管不了你那麼多,隻希望日後你惹出禍來,不把外公說出來就行了。”
曹鯤歎息一聲,恭敬地行禮道:“外公放心好了,普天之下還沒我擺不平的事兒,您就安心養老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來日再來看您。”
說完這句話,曹鯤便起身告辭,前往了鳳凰山莊。
推開房門,鄒夫人滿臉喜色的站起來。
隻見鄒夫人站在那裡,婀娜多姿,沉魚落雁。
她的眉毛細長而彎曲,宛如初春時節嫩綠的柳葉,輕輕垂掛,似乎總帶著幾分雨後的哀愁和雲霧般的憂鬱,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那雙眉之下,是一張臉頰粉嫩如三月桃花的臉龐,花瓣般的肌膚下暗藏著說不儘的風情與月意,當她微微淺笑,便仿佛春風拂過桃花林,滿溢著柔情。
她的腰肢纖細而柔美,行走間婀娜多姿,如同被春日困住的燕子與黃鶯,帶著幾分慵懶與不情願的嬌媚,更添了幾分引人入勝的風姿。
她的唇,色澤紅潤,輕啟微張,猶如精心雕琢的檀木。
鄒夫人的美貌,不僅僅是外在的妖嬈,更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靈性。
她的容顏宛若解語之花,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微笑都似乎在訴說著未儘之言,讓人心生向往,想要更加靠近,傾聽那無聲的心語。
她的體態窈窕,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就如同美玉自生芬芳,讓人沉醉不已,忘卻塵囂。
“曹郎!”
“夫人!”
小彆勝新婚!
二人一見麵便如同乾柴烈火般難,摟在一起,如膠似漆。
與此同時,在皇宮之中,姬康正聽取著趙苟的彙報。
趙苟跪在地上,將曹鯤在翼侯府與劉岸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姬康聽了後,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
“劉岸這個老狐狸,事到如今還想明哲保身。”
他也算看出了劉岸的為人處世之道。
既不願得罪任何一方,又想保持自己的中立地位。
這種做法在太平盛世或許可行,但在如今這亂世之中卻無異於自取滅亡。
趙苟說道:“陛下,曹鯤離開侯府後,前往了鳳凰山莊他竟然是與馬陵侯袁朗的夫人鄒氏在光天化日之下私會!”
姬康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沒想到曹鯤竟然如此大膽妄為,敢與袁朗的妻子私會。
不過一想到曹鯤的實力和作風也就釋然。
曹鯤就是這麼一個人!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可憐袁朗一世英雄,竟然被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姬康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譏諷與同情。
譏諷是對曹鯤的。
同情是對袁朗的。
袁朗的為人,剛正不阿,忠誠勇敢,急公好義。
如今卻遭此奇恥大辱,一旦曝光,恐怕會讓他顏麵掃地,痛不欲生吧。
趙苟看著皇帝的反應,心中暗自揣摩著皇帝的心思,趁機輕聲說道:“陛下,要不要把這件事公之於眾?揭發曹鯤的惡行?”
姬康聞言,目光深沉地看著趙苟,緩緩說道:“這點兒小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這句話後,姬康便揮了揮手示意趙苟退下。
他獨自躺在龍床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今朝廷內外暗流湧動,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曹鯤這個奸賊,擁兵自重,勢力龐大,倒是成了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
用得好,或許能讓皇族整頓朝局,打壓世家,實現大乾中興。
用不好,或許大乾都會萬劫不複。
他感覺自己和袁朗有些同病相憐。
曹鯤偷了袁朗的夫人,也偷了姬家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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