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老夫願意認識一下,多個朋友多條道嗎?”
雲澤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似乎對於卓臨淵所提很感興趣。
見到雲澤這番淡然,卓臨淵心中一聲冷笑:“朋友?”
“既然如此,那便說定了,過幾日本座會安排仙元界的幾位與你相見,道友正好也給大家分享一下,哪裡來的魅力,拿下了花穀主。”
說罷,卓臨淵深深看了雲澤一眼,抱著九尾仙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雲澤望著卓臨淵消失的方向,長聲一歎。
他清楚這幾位至尊聚在一起,絕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
但他也沒有退縮的理由,出來混不能慫。
十天後,雲澤身著一襲素黑袍,來到一山穀中。
山穀四周群山環繞,山勢雄偉險峻,山峰高聳入雲,直插天際,猶如一把把利劍刺破蒼穹。
山體上,青翠的植被層層疊疊,宛如給大山披上了一層綠色的錦繡外衣。
山間雲霧繚繞,雲霧在山間飄渺流動,時而彙聚,宛如一襲白色的輕紗纏繞山腰;時而散開,露出山峰秀麗的麵容。
這就是仙境。
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從山間蜿蜒而出,潺潺流水聲宛如一曲動聽的仙樂,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順著溪流走下麵彙聚成一片湖泊,湖水宛如一塊巨大的碧玉鑲嵌在山穀之中,
湖麵平靜如鏡,倒映著天空的湛藍和山峰的雄偉,中間有著一座木亭子。
上麵已經坐了兩人,
其中一人正是卓臨淵,另一人則是一樣貌年輕俊朗的男子。
二人很快注意到雲澤的到來,目光向其看去,
“道友好氣量啊,竟真的未曾離開。”
“前來見麵赴約,與幾位認識認識,與氣量有何關聯?都開口應下了,老夫又豈會離開。”
雲澤微微一笑,不緩不慢地開口應道。
來到亭子上,目光與年輕男子相對,男子站起身,麵帶笑容開口道:“姬離心,見過雲道友。”
“哈哈哈,姬道友好。”
“雲道友,聽聞你與花穀主關係匪淺,不知這其中有何門道,還望分享一二。”
姬離心也不明白,花汐放著他這英俊溫和男子不選,卻選擇一個頂著蒼老容顏眼神陰翳的老頭?
圖啥,這外來的家夥有何魅力?
正是因為得知了此事,他才出世想看看拿下花汐的是何方神聖,目前一看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啊。
“不過是機緣巧合與花道友相識罷了,談不上關係匪淺。”
雲澤擺手道,隨後落座於一個座位上。
不知為何,卓臨淵見到雲澤這般言行,隻感到一陣厭煩,
“花穀主都將她守了一生的身子交給你了,雲道友卻說談不上關係匪淺,嘖嘖嘖,得了便宜還賣乖!”
前半句話,卓臨淵神情還是笑嗬嗬的,到了後麵直接變了臉色。
他不裝了,他羨慕嫉妒死雲澤了。
雲澤嘴角笑意不變,“太初仙宮的那一位今日來嗎?”
“哼,莫急,他會來的。”
姬離心接過話題,詢問道:“前段時間,太初仙宮與雲道友之間發生衝突恩怨,雖然我一直不聞家外事,但也知曉,那段時間雲道友以及背後的勢力未曾在中域出現過吧,不知這恩怨從何而起?”
聽到這話,雲澤眼神一亮,
“是啊是啊,姬老弟都明白知道的事情,偏偏這太初仙宮的人就弄不清楚,宮中寶物丟了竟然找到了老夫這裡,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老夫堂堂至尊會偷盜他那自以為是的寶物?真是氣煞我也,等太初仙宮的那位道友來了後定要好好理論一番。”
說著,雲澤還手掌一拍身前桌子,
好在控製著力量,桌子安然無恙,擺放在卓臨淵姬離心二人身前酒杯中的酒水也未迸濺而出。
卓臨淵眉頭一皺,心中暗笑道:“你還火氣挺大,不是你做的人家為什麼要找你,而不找我呢?
一些事情可不分誰有理,分的是實力強弱,一會你們打一架吧。”
幾人一言一語的閒談著,麵對著兩位真至尊仙王,雲澤心如止水,不慌不懼。
比氣場?他絲毫不懼。
若動手?那他就不陪他們玩了。
期間,卓臨淵與姬離心經常把話題往藏尊穀花汐身上引,雲澤頗感無奈,一句話都離不開女人了是吧。
直到雲澤問出:“兩位對這亂墳淵了解多少?”
二人神情都有了幾分變化,姬離心看向雲澤:“能了解的都了解了,不能了解的也了解不到,不知雲道友提及亂墳淵做什麼?”
“好奇罷了。”
卓臨淵撫摸著嘴巴下的幾縷胡須,陰陽怪氣道:“好奇心可會害死人。”
姬離心接著道:“亂墳淵這種地方我們根本就管不了,顧好我們自己就行了,上個紀元怎麼躲過去的,這一次繼續做就好了。”
雲澤輕輕頷首。
未過多久,一陣強大的氣息席卷而來,太初仙宮至尊現身。
來人身著一襲金色長袍,頭插一紫金發簪,周身散發著威嚴的光芒。
“好久未見了,朱道友。”
姬離心再次起身,看向朱然義招呼道。
朱然義目光看向姬離心,輕輕頷首,隨後便看向坐在座位上的雲澤。
眼眸中閃過深意,
剛想要開口道:“閣下就是接連不斷盜取我太初仙宮仙蓮之人?”
就聽見雲澤的聲音從場中響起,
“這位道友終於來了,老夫還以為不敢麵對我呢?朱道友關於你下麵人懸賞羞辱我的事情作何說法。”
雲澤眼中帶著笑意,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但給人的感覺又像是認真的調侃。
朱然義走入亭子內,距離雲澤僅有三尺之遠,他看著雲澤,雲澤眼光中也有他。
“哦?那我宗東西丟失之事又作何說法呢?”
雲澤看著他認真說道:“東西丟了去找偷東西的人,不要沒有證據地便將盜賊的身份按在老夫身上,實不相瞞,老夫年輕時是劫修出身,對於偷盜之人最嗤之以鼻。”
“嗬嗬,既然不是你偷的,難道是你們嗎?”
朱然義看向卓臨淵與姬離心二人,後者二人連連搖頭。
“哼,那不就怪了嗎?有能力在我眼皮底下行竊盜之事的也唯有幾位了,幾位都否認,我那東西還能不翼而飛了?”
“朱道友思維局限了,須知人外有人,人外還有其他生靈,那盜賊一定就是人嗎?”
雲澤笑嗬嗬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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