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官印(1 / 1)

目前,最近幾年能夠完成築基的人,名單如下。

齊成。

周維楨。

東方景行。

陳雲溪。

張順。

朱向薇。

最後這位,是朱仝的女兒,跟著陳三石修煉傀儡術,大風山戰役也參與其中。

近兩年突飛猛進,後來居上,通過內部考核後,拿到取得築基丹的機會。

他們都是加官進爵,賜予築基丹的對象。

除此之外。

孫不器、王力已然是真力武者。

汪直、榮灩秋、葉鳳修、程位,四位師兄師姐,都差不多是真力中期。

司馬曜即將真力後期,他的兩個兒子則是真力中期。

司馬族其餘的族人,也有一些修煉仙途的弟子。

白家七子,還活著的六位,白麟勳是現在的家中,真力中期,其餘也都是真力初期。

白家族人,有不少武道修士。

再然後,還有一些從天水洲投靠過來的散修,不乏有資質不錯的。

但是由於他們投誠不久,沒有立功,故而隻能得到基礎資源。

四千餘名修士很快集齊,在白玉廣場上排成整齊的隊列。

“咦?怎麼不見老徐他們?”

“靜然兄也不見了。”

“昨日陛下傳令,讓我們所有人今日卯時之前,務必來此集結,他們不來,是瘋了嗎?”

“出事了,你們不知道嗎?”

“出事?什麼事?”

“昨個夜裡,我親眼看到,老徐被錦衣衛黑冰台的人抓走了!”

“黑冰台?那些不都是宰輔設置,用來監察仙官的嗎,他們犯什麼事了?”

“聽說是通敵,和天水匪傳遞密信!”

“那不是找死?”

“……”

“小點聲,宰輔大人來了!”

“他一個凡人,憑什麼天天管著我們?”

有人不忿道:“前些年我們去酒樓吃飯,就因為我們瞧上一位小娘子,出言調侃幾句,剛好被同在酒樓的許文才聽到,他就找來黑冰台的人,把我們抓回去施以鞭刑,最嚴重的直接打廢了!”

“閉嘴,編排宰輔,你不要命了?”

“他雖是凡人,卻是陛下最信任之人,彆說打你,殺你都行!”

“總之,大家這段時間彆再胡說八道了,小心被黑冰台的人盯上。”

“……”

周維楨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後背一陣惡寒。

“龍輦來了,陛下駕到了!”

“……”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玉廣場高處。

天武皇帝蒞臨道場。

【神通:馭仙(入門)】

【進度:0/500】

【效用:人陣合一】

【人陣合一:萬日修行,千日操練,陣法嫻熟,渾然合一。】

簡單解釋,就是陳三石手底下的修士,列出陣法後,施展出來的戰鬥力大幅度增加。

他目光在四千餘名修士的身上掃過,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微微側目,示意太監可以開始。

經過簡短的前言後,司禮監的老太監,開始宣讀此次的封賞。

繁瑣內容不再贅述,大概封賞如下:

張順、王力從五品鄧豐、單群玉,。

齊成、周維楨、東方景行、司馬瀾,司馬弛五人,皆為從六品除魔校尉。

朱向薇,魏玄侄孫魏燁、白安歌、白朝桐等人,為正七品天墉校尉。

以上,法修皆賜築基丹一顆。

……

汪直、榮灩秋、葉鳳修、程位、司馬曜,以及白家五子,皆為從四品神甲天將。

他們的品階有虛高,算是一種資源傾斜。

白家家主白麟勳,為正三品蕩天神將,算是上呈皇天息壤的回饋。

日後他的晉升,也會比其餘人更快。

最後,鄧無常、瞿淩川、紫南、鄧豐,以及單群玉五人,也是從五品三人,為從五品仙毅將軍。

後續眾人,也都評訂品階。

品階不同,官印也有所不同。

由低到高,九品到一品,官印上方的雕刻神獸,分彆為:仙鶴、饕餮、檮杌、窮奇、混沌、玄武、麒麟、鳳凰、龍。

白玉官印為從,青玉官印為正。

每人的官印,都可以當成法器使用。

四千餘人,隻要是入了煉氣,就能夠授予從九品無疆力士的官階。

如此多的官印,而且還都是法器,不光是人手,材料也是遠遠不足的。

因此,大部分人都暫時拿著普通玉石打造的官印湊合,正式的官印還需要後續準備。

在天書陣法當中,有一道名為“玉皇番天印”的陣法,需要集結九千九百九十九枚法印,全力一擊爆發出來的殺傷力,足以跨境界鎮壓敵人。

若是再加上人間至寶的傳國玉璽,想必其威力隻會更大。

將來不論陳三石能不能及時毀掉祖脈,都總要有一天,不得不麵對天水宗門。

到時候若是有“玉皇番天印”,也能增加幾分底氣。

“這件事情,就要辛苦紫南姑娘了。”

封賞結束後,陳三石單獨找到對方。

“低品階的官印,倒也不需要多高的手法,五明宮的那些學徒力士,就足夠幫忙,隻是材料差得太多了。”

紫南說道:“陛下可不能光要求乾活,卻不給材料。”

“這個你放心。”

陳三石說道:“回頭朕會撥給你一筆靈石,你儘管派人去天水采買。”

“成。”

紫南領命道:“那我儘量。”

“我呢?”

鄧無常本來想湊上來拍肩膀,但在看到對方的仙龍法袍後,還是正襟道:“我的皇帝陛下,臣在天墉城都快閒出鳥來了,給我找個事情乾乾吧?”

“還真有件事情。”

陳三石想了想:“朕最近奇缺陣法圖譜,我也給你撥一筆靈石和天材地寶,你去天水洲,想辦法幫我多搞些陣法傳承來,品階越高越好。

“找到以後,直接到清虛宗去找朕,稍後,我再傳你一套易容之法。”

他需要破解羅盤,才能夠找到極北之地所在。

而破解羅盤,就需要提升自身的陣法造詣進行參悟。

“得令。”

鄧無常笑咧咧地抱拳。

“注意安全。”

陳三石笑著提醒,正要去忙下一件事情,耳邊就響起熟悉的聲音。

“陛下留步。”

瞿淩川站在旁側,說起話來的語氣有些扭捏:“希望陛下信守諾言。”

“朕知道。”

陳三石看穿對方的心思,臉上的笑容漸漸退散:“瞿淩川,你不必提醒,朕答應你的事情,一樣都不會少。”

語畢,他轉身離去。

“鄧兄啊鄧兄。”

瞿淩川心滿意足地說道:“你要價低了,我隻要拿到他承諾過的東西,再過些年頭,便有機會結丹了。”

“老瞿。”

鄧無常沒有多說,隻是提醒道:“做人彆太貪心,而且此一時彼一日,下回跟皇帝說話的時候,記得把握好分寸。”

……

花藥宮。

皇天息壤根植在此後,整座山峰都變得雲霧繚繞,再加上山腰上的閣樓,儼然變成一座真正的仙山。

陳三石來到山巔,親手將“紫菱馬鹿草”種下。

【技藝:靈植術(入門)】

【進度:0/500】

【效用:心手相應】

【心手相應:耕種技藝逐漸熟練,所種靈植皆為上品。】

哪怕是再好的靈植,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種植出來的靈植出現殘次品。

但在陳三石的手裡,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放下工具,張望著藥圃。

築基靈物、洞開精神的武道靈物、乃至於提前準備的結丹靈物之一,都在茁壯成長。

“雲環,想不到你在靈植術方麵天資奇好,絲毫不比朕差。”

陳三石欣慰道:“倒是讓朕省心。”

“多謝父皇誇獎。”

徐雲環謙虛道:“兒臣的種植術還有待提高。”

“行了,今個不用再忙活了。”

陳三石說道:“放下東西,跟我回宮,家宴。”

……

後宮。

一家人難得團聚。

陳三石懷中則是抱著年幼的陳雲眉,手裡將一枚築基丹交給陳雲溪,為其解釋修行中的困惑。

蘇燦、於繼等弟子,則是聚在庭院當中互相切磋。

不多時,飯菜上桌。

所有人落座。

陳雲川則是站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雲川,來呀來呀。”

陳雲溪上前,將這位父親新帶回來的小師妹拉到飯桌前坐下:“你不要拘束,以後這裡就是自己家!”

“你們大哥呢?”

陳三石目光掃過,沒有發現陳渡河的身影:“他又跑到什麼地方了?”

前些日子許文才還在提醒,說裕王殿下最近總是消失,對於政務處理也多有懈怠。

眾人沉默。

“不、不知道呀。”

陳雲溪回答道:“大哥他這兩年獨來獨往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他在什麼地方?”

陳三石起身,倒也沒有往壞的方麵揣測。

按照推算,一年多前,這小子就該著手準備突破真力境界了。

結果這陣子也不知道在乾什麼,硬生生拖到現在,也沒有去花藥宮領取景神果。

一名宮女在前方引路。

陳三石一路跟隨,來到東宮大殿,庭院內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

他徑直來到寢殿當中,眉頭隨之皺起。

“兒臣參見父皇!”

陳渡河的身影出現,匆匆行了一禮。

陳三石看著他,不怒自威地問道:“今日家宴,你母後和兄弟姐妹都在等你一個人。”

“這個……”

陳渡河撓撓頭:“兒臣睡過頭了,還請見諒!誒誒誒,爹,你要去哪?”

“讓開!”

陳三石不顧對方的阻攔,右拳之上凝聚真力,悍然轟在麵前的牆壁上。

磚瓦四分五裂,露出一道漆黑的密室通道。

“爹?”

陳渡河說道:“你聽我說……”

陳三石沒有例會,隻是加快腳步朝裡麵走。

他親眼看到,裕王的身上帶著“香火”玄氣,而且其中還夾雜著邪道成份,很可能沾染過邪神道。

回想當初,連大師兄接觸過邪神道後,都要時刻在崩潰的邊緣,更不要說一個小兔崽子。

來到密室當中後,陳三石腳步一頓。

在他麵前空蕩的閉關室內,擺放著大量的神龕以及香爐,其中不乏有陰森詭譎的邪神。

經過最初的擔心後,陳三石情緒很快平靜下來。

因為他清楚。

修煉邪神道,基本上都需要去做一些邪門歪道的事情來維持。

而錦衣衛並沒有傳出,京城周邊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也就是說,這小子頂多就是嘗試接觸,並沒有釀成大錯。

而且……

哪怕是修煉邪神道,也隻能拜一尊神,但這屋子裡擺著的,起碼也有四五尊不同的邪神。

“河兒。”

陳三石維持著心平氣和:“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還要藏起來?”

“啊?”

陳渡河似乎很驚訝對方沒有發怒,連忙解釋道:“我在琢磨一種新的修煉之道。”

“新的道?”

陳三石自己找地方坐下:“你說來給爹聽聽。”

陳渡河立即照做。

“香火武道?”

陳三石聽完以後,略微感到驚訝:“你想要運用香火代替靈氣,在不信仰任何神明的情況下,吸納香火歸為己用?”

“對!”

陳渡河重重點頭。

“為什麼?”

陳三石問道:“爹的武道不夠好?”

他明明記得,這孩子從小的心願就是跟著自己習武才對。

“就是太好了。”

陳渡河突然說道:“所以我才不想跟你學了。”

陳三石默然。

父子對視。

片刻之後,他笑了起來:“你小子野心倒是不小!”

“還請爹成全!”

陳渡河突然跪倒。

隨著年紀漸漲,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繼續這樣學下去,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父親。

所以,他要走自己的道!

“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徒弟,你不學便不學。”

陳三石轉而問道:“不過自己琢磨路子,且不說能不能成,光是接觸各種神龕,就蘊含著巨大的危險,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

“兒臣不懼。”

陳渡河決絕道:“人活一世,總要有個追求,在此求索的途中,總是要遇到忐忑的,隻要還能看見前路,即便是死在半途,又有何妨!”

“好!這才是習武之人該有的誌氣!”

陳三石還是頭一次,發自內心地對自己兒子感到欣慰。

“你儘管去做吧,隻要不傷及無辜,捅出天大的簍子,爹給你兜著!

“哦對了,這件事情彆讓你娘知道,免得她操心。”

“放心吧爹,我娘不知道。”

“……”

兩人返回參與家宴,酒席直至深夜。

短暫的團圓之後,陳三石第二日就再度啟程,動身返回天水洲。

這次一去,就要儘快突破後期,然後著手準備突破結丹以及金身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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