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風雲變幻、局勢詭譎……
一場驚心動魄的政變猶如一場暴風雨,無情的席卷了整個帝都。
原本各方勢力在這權力的棋盤上縱橫捭闔,相互製衡,卻誰也不曾料到,曹鯤竟如一隻潛伏已久的黃雀,在螳螂捕蟬的激烈角逐中,成為了這場政變的最後贏家。
曹鯤將皇帝姬高和太後蕭韻安頓好後,便迫不及待的在皇宮之內迅速調兵遣將。
此時的玉京,已然天翻地覆,曹魏的旗號在城頭獵獵作響,那寫有“曹”字的旗幟仿佛是曹鯤權力的象征。
數百萬曹軍霸道地瓜分了玉京,戰車肆無忌憚地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所到之處,塵土飛揚,百姓們紛紛躲避,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戰馬阻塞了禦道,曾經象征著皇權威嚴的禦道,如今卻成了曹軍肆意踐踏的場所。
更令人氣憤的是,那些世受皇恩的禁軍將士,在局勢動蕩之際,竟也趁機劫掠。
他們如同強盜一般,衝進百姓的家中,搶奪財物,肆意破壞。
原本繁華熱鬨的玉京城,此刻篝火連連,烏煙瘴氣,將這座曾經輝煌的帝都攪得雞犬不寧。
深夜,月色如霜,灑在玉京那殘破的街道上。
蕭凡隨著蕭慎和一眾蕭家子弟,腳步沉重地來到了大將軍府。
經過連日的大戰,蕭家子弟損失慘重。
有的戰死在城外那慘烈的戰場上,有的則倒在了城內的政變中,更有甚者,預感天下大亂,蕭家失勢,便心生退意,離開了玉京,自謀營生去了。
還有一些人,直接投奔了曹軍,背叛了養育栽培他們的蕭家。
現如今的蕭家子弟,稀稀拉拉地站在一起,一個個垂頭喪氣,宛如鬥敗的公雞,全然沒了昔日的傲氣。
那些曹軍驕橫野蠻,如同鳩占鵲巢的惡霸,搶了禁軍的營地和糧草,還強行擄走了禁軍的士卒,逼得他們這些在禁軍中任職的蕭家子弟,如同喪家之犬,無處安身。
蕭凡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他真想與這幫曹軍乾一仗,奪回失去的兵馬。
可是眼下曹軍一家獨大,曹鯤更是強的可怕。
此時動手就等於自尋死路,隻能將這口惡氣暫時咽下。
蕭慎曾找到馮君可交涉,希望能要回龍武衛的駐地。
馮君可傲慢放話:“敗軍之將,還有臉在這裡狂吠,我曹魏的勇士追隨魏王出生入死,剿滅叛逆,勞苦功高,難道要讓他們睡大街嗎?滾蛋!再多說一句,就把你們和叛逆一起剿了。”
蕭慎聽後,心中怒火中燒,大聲道:“我蕭家世受皇恩,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我們為朝廷流過血,為大乾拚過命,我們也是大乾的將士,你們怎能如此欺辱!”
馮君可不以為然,眼神輕蔑道:“不服氣就去找皇帝,隻要皇帝下旨,就是讓我們搬去墳地睡覺,我們也絕無怨言。”
找皇帝?
蕭慎心中一陣惱恨。
如今的皇帝,已經成了曹鯤的傀儡,連大將軍都被趕出了皇宮。
他自知爭不過,隻能委屈求全,帶著殘兵敗將到城外紮營。
他們吃的糧食,也是從蕭家糧倉搬出來的。
朝廷,或者說曹鯤,已經斷了他們的糧草,本屬於他們的糧倉也被曹軍霸占。
蕭家子弟們站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向蕭徹訴苦。
“大將軍,我們如今這般落魄,曹軍如此欺辱我們,難道我們就隻能忍氣吞聲嗎?”
一個年輕的蕭家子弟滿臉憤怒地說道。
“是啊,大將軍,我們蕭家曾經何等威風,如今卻被曹軍踩在腳下,這口氣我們實在咽不下。”
另一個子弟也跟著附和道。
蕭徹坐在主位上,臉色凝重,眼神中透露著不甘。
如今的他,也成了一個空架子,手中沒了多少可戰之兵,根本無法與曹鯤抗衡。
但他又不能在子弟們麵前表現出來,隻能強裝鎮定道:“你們不要自亂陣腳,如今局勢複雜,曹鯤勢大,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隻能暫時隱忍,我已派人將消息送給各地藩王和諸侯,來日定會有轉機。”
然而,轉機並沒有如他們所願那樣到來,事情卻越來越糟糕。
僅一日之隔,又有一百多萬來自雍州的曹軍湧進玉京。
這些曹軍個個身披重甲,那厚重的鎧甲在日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們騎著高大的戰馬,馬蹄聲如雷鳴般響徹整個玉京城。
這支曹軍沒有帶著糧草,如同饑餓的狼群,沒了吃喝就沿途劫掠百姓。
玉京酒樓卻被曹軍洗劫一空,桌椅被砸得粉碎,美酒佳肴灑了一地,掌櫃被活活打死。
糧鋪中,世家囤積的糧食被曹軍一車車地拉走,掌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卻被一刀砍殺。
肉鋪裡,豬肉羊肉被曹軍搶走,布莊的綢緞被全部搬走,當鋪的金銀珠寶也被曹軍洗劫一空。
如今玉京城內的曹軍泛濫成災,到處惹事滋亂,在大街上隨意搶劫百姓,調戲婦女,無惡不作。
玉京的治安已經完全失控,百姓們生活在恐懼之中,家家戶戶緊閉大門,不敢外出。
蕭徹看著這混亂的局麵,心中不愁反喜。
曹軍這般暴虐,必然會失去人心,惹得天怒人怨。
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隻要能夠聯合城中的世家貴族,就有可能扭轉局勢。
於是,他派出蕭家子弟,開始聯絡城中的世家貴族。
隻要得到這些世家貴族的支持,得到了糧草輜重,自己就能招募將士,拉起一支軍隊,有了軍隊就能跟曹鯤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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