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郡
曹鯤端坐在郡守衙門的大堂之上,身著一襲玄色錦袍,袍上繡著金線勾勒的麒麟,腳踏祥雲,威風凜凜。
他麵色冷峻,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堂下眾人,沉聲道:“傳孤之令,即刻挨家挨戶征兵,無論是街頭巷尾為三餐奔波的升鬥小民,還是那深宅大院中養尊處優的世家大族,皆一視同仁,但凡年滿十四歲,不超四十歲的男丁,皆須參軍效力,不得有誤!”
堂下眾將聞言,皆凜然領命,聲如洪鐘:“謹遵魏王令!”
言罷,便如離弦之箭般,紛紛領命而去。
瞬間,晉中郡的大街小巷便被曹軍的鐵蹄踏得塵土飛揚。
曹軍此番征兵,聲勢浩大,如蝗蟲過境,那街頭賣炊餅的老漢,正滿心歡喜地招呼著客人,突然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曹軍士兵圍住,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被強行拉入了征兵的隊伍之中。
深宅大院裡的世家子弟,本還在庭院中吟詩作畫,也被曹軍破門而入,強行征走。
其實,曹軍此刻兵強馬壯,但曹鯤豈會滿足於此?
這亂世之中,兵馬越多,實力便越強,誰又會嫌兵馬多呢?
況且,征兵之舉,一來可增強兵力,二來,也能借此穩定地方,將晉中郡的家家戶戶都牢牢綁在曹軍的戰車上。
這男丁就擺在那兒,我不征,有的是人征;
我不用,有的是人用。
果然,不到十天的時間,曹軍便在晉州募得男丁一百七十萬人。
這些男丁,青壯者被編入正軍,日夜操練,老弱者則被編入輔兵,負責糧草運輸、挖掘壕溝、搬運器械等後勤之事。
郡中的世家望族、豪強富戶,在曹軍的威勢之下,早已認命,不敢有絲毫抗拒征兵之意。
眼下曹鯤掌握著生殺大權,磨刀霍霍,殺氣騰騰,誰若敢違抗,便是自尋死路。
不僅如此,一些心思活絡的世家望族,開始拿著金銀細軟,四處的跑關係,使儘渾身解數,想為自家的子弟在軍中謀個一官半職。
在他們心中,真正關心的還是自家的利益。
如今曹鯤占據了晉中,已然是說一不二,權勢滔天。
他們眼巴巴地看著曹鯤大口吃肉,心中自然也想跟著喝口湯。
眼下曹鯤募兵一百七十萬,這麼多士卒,自然需要相匹配的軍官來統領。
自家子弟飽讀詩書,自幼習武,能文能武,既然進了軍中,那怎麼也得弄個將軍當當吧?
隻要自家人在曹鯤的軍中當了官,那自家的權勢財產便有了保障,甚至還可能更進一步,在這亂世中站穩腳跟,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於是,郡中跑官成風,送禮紮堆,那些世家望族,紛紛攜帶重禮,前往曹鯤的府邸或他手下官員將校的住處,求爺爺告奶奶,隻為能給自家子弟謀個一官半職。
不管是曹鯤還是他手底下的官員將校,都沒少撈好處,金銀珠寶、古董字畫、奇珍異寶,應有儘有。
對於世家大族跑官求職的事情,曹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想:這水至清則無魚,若過於苛刻,反而會失去這些人的支持,況且當下軍中不缺官位,不管是當官還是當兵,這些人都是工具,為我所用便是。”
這一日,晉中望族郭家的家主郭鈞,帶著長子郭長忠,帶著一株七千年的紫靈芝,前來求見曹鯤。
這紫靈芝,乃是世間罕見的珍寶,通體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靈氣四溢,據說有起死回生,洗筋伐髓,延年益壽之奇效。
曹鯤把玩著郭鈞送來的紫靈芝,又瞧了瞧人高馬大的郭長忠。
曹鯤知道郭家是晉中望族,而且大軍一進城,郭家就捐獻了五萬石糧食,可見是個聰明伶俐的人。
曹鯤笑道:“郭家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郭鈞連忙躬身說道:“魏王,草民今日前來,一是為王上獻上這株七千年的紫靈芝,以表我郭家對魏王的敬仰之情,二是想為我犬子長忠,在王上的幕府謀個一官半職,也好讓他為王上儘一份綿薄之力。”
曹鯤聞言,哈哈一笑,說道:“郭家主有心了,這紫靈芝孤就收下了,至於令郎,孤觀他一表人才,氣宇軒昂,想必也是身懷絕技。”
說罷,便讓郭長忠演示武藝。
郭長忠心中一陣激動,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大堂中央,深吸一口氣,開始打起了一套拳法。
隻見他身形矯健,拳風呼嘯,每一拳都帶著呼呼的風聲,如猛虎下山,似蛟龍出海,倒也有幾分氣勢。
曹鯤在一旁看著,微微點頭,待郭長忠打完拳,大聲誇讚道:“好!虎虎生風,大將之才!孤今日便封你為校尉之職,統率一營兵馬,望你能勤加操練,早日建功!”
郭家父子聞言,大喜過望,連忙跪地謝恩:“多謝魏王!草民父子定當為魏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待郭家父子走後,衛祥之子衛元吉一臉不忿道:“姐夫,那郭長忠就是個紈絝子弟,那軟綿綿的花拳繡腿都能當校尉,那我也能當!”
曹鯤看著衛元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校尉算什麼,你的才華孤另有大用,你且放心,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衛元吉一聽,頓時激動起來,連忙說道:“姐夫儘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隻要姐夫一句話,我衛元吉上刀山、下油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曹鯤哈哈一笑,說道:“你姐最近喜歡吃酸的,你去紫雲山采一些楂送過去。”
衛元吉一聽,頓時愣住了:“采山楂?這點兒小事情還用得著我出馬?姐夫,你看看那兒的山賊沒剿,派我去剿賊吧,我想殺敵立功。”
曹鯤臉色一沉:“你姐喜歡吃,你這個當弟弟的不願意管?”
衛元吉連忙道:“怎麼會呢,姐夫,我隻是覺得這采山楂之事太過簡單,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姐夫放心,既然您開口了,我馬上就去辦,我姐喜歡吃酸的,不會是有了吧?”
曹鯤道:“早著呢,莫要瞎猜,快去快回。”
衛元吉連忙領命而去:“諾!”
原來,七日前,衛清漪被送入了曹鯤的府中。
曹鯤見她生得花容月貌,自然不會客氣,納為妾室,夜夜笙歌。
或許是自身修為太高,又或許是身體早被掏空了,儘管夜夜歡娛,但一個懷上的都沒有。
曹鯤心中也很是苦惱,常常暗自思量:“我如今權勢滔天,卻連個子嗣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要去抓幾個修為相當的女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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