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表情平靜,沒回答他的問題,隻說,
“我要跟純爺當麵聊。”
男人蹙蹙眉,盯著嚴律看了一會兒,
“你先回屋休息,有消息了我會立馬告訴你。”
嚴律點點頭,轉身走了。
男人的心腹看嚴律走了以後,進了客廳,
“老板,嚴律怎麼會知道你不是真的?”
男人眉心緊鎖,“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兒看出來的!”
心腹問,“他到底是真知道,還是在詐我們的話?”
男人冷聲,“這還用問嗎?他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他是真知道我們的秘密!”
心腹皺著眉說:
“我一直都覺得他挺危險的,沒想到他這麼可怕,竟然知道您不是真的。老板,嚴律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氣,
“不清楚,就知道他很不簡單,也很有錢!我先跟純爺聊聊吧,你盯著,彆讓其他人去書房打攪我。”
心腹趕緊點頭,“是!”
另外一棟小木樓裡。
嚴律回到自己房間,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抿了幾口,一個人端著高腳杯去了露台上。
視線內是茂密的叢林,和穿著迷彩服扛著長槍的雇傭兵。
嚴律眯著眸子看著他們,表情不辨喜怒。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嚴律掏出手機查看,
【薄宴沉和周生已經懷疑到你頭上了,周生安排了人四處打聽你的消息。】
嚴律緊緊眉心,端著高腳杯的手突發發力,硬生生捏碎了杯子。
玻璃碎片紮進肉裡,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流。
嚴律看著那鮮紅的血,眼睛也慢慢變成了紅色。
他盯著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不理會正在流血的傷口,回了一條信息,
【如果他擋路了,就直接殺了,不用跟我說。】
……
第二天清早,津城。
有關昨晚津雷山的緝d行動,已經衝上了熱搜。
全民都在關注討論這件事,警方也趁機做了一期科普宣傳,讓大家知道d品的危害,呼籲和警告大家一定要遠離d品。
整個宣傳中隻字未提薄宴沉和二寶。
這是薄宴沉要求的,對外宣傳時不提他,他沒打算當大家心中的英雄。
他這個要求警方自然滿足他,跟毒販有關的,能避則避。
不拋頭露麵是好事。
早上七點,孩子們的上學時間到了。
三個小家夥昨晚睡的晚,這會兒都還在熟睡。
薄宴沉也沒叫醒他們,他又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假。
不等他提出彆告訴唐暖寧,班主任就問,
“薄先生,您今天給大寶二寶深寶請假,還是沒告訴薄太太嗎?”
薄晏沉有幾分尷尬,“嗯,怎麼了?”
班主任欲言又止,沉默了幾秒鐘說,
“昨天薄太太給我打電話,詢問了孩子們請假的事。”
薄晏沉意外,“她知道我昨天給孩子們請假了?”
班主任趕緊解釋,
“不是我們故意說的,是語文老師不知道情況,看孩子們沒上課,就打電話詢問了薄太太,薄太太又聯係了我,我實在瞞不過去,就實話實說了。”
薄晏沉:“……”
難怪昨天唐暖寧跟他說話時陰陽怪氣的,感情是知道了他偷偷給孩子們請假的事!
班主任還在解釋,
“因為薄太太不讓我跟您說她知道了,所以我就沒聯係您,您看今天這假……萬一薄太太又打來電話詢問,我這該怎麼說啊?”
薄宴沉:“晚點我跟她聊,昨天的事您不用放在心上,小事。”
班主任聞言懸著的心這才往下放放,畢竟說薄宴沉啊,誰都不想得罪他。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薄晏沉眯著眸子盯著唐暖寧的聊天框看,他琢磨了一會兒,給唐暖寧發信息,
【老婆,在乾嘛呢?】
過了會兒,唐暖寧直接給他打過來了。
“剛才在給寶貝紮頭發,你和大寶二寶深寶大概幾點到這邊?”
正常情況下,薄晏沉會帶著三個孩子先來這邊,接上寶貝和三寶一起去學校。
薄晏沉說:“你先讓爸媽送寶貝和三寶去學校,大寶二寶和深寶還沒起床呢。”
唐暖寧意外,“都這個點兒了怎麼還沒起呢?要遲到了。”
薄晏沉坦白,“我給他們三個請假了。”
唐暖寧:“……”
不等她發脾氣,薄晏沉就說,
“等會兒見麵我跟你細聊,先讓寶貝和三寶去學校。”
唐暖寧的嘴唇緊抿著,沒好氣兒的說了一句,
“你在家等著我!等會兒見!”
她說完,氣呼呼掛了!
狗男人,給孩子們請假請上癮了?
唐暖寧收起手機,先讓霍家齊和喬清書送寶貝和三寶去上學。
送走兄妹兩個以後,她立馬回了壹號公館。
這會兒薄晏沉穿著一身清爽家居服,正在煮咖啡。
一看見唐暖寧,立馬眼露驚喜,“老婆。”
他習慣性走到唐暖寧身邊,低頭想親她。
唐暖寧躲開了,黑著臉警告,
“你給我安分點,等會兒我再找你算賬!”
唐暖寧先去樓上看小家夥們,薄晏沉站在一樓,雙手插兜,看著她的背影苦笑著提醒,
“都在深寶房間裡。”
唐暖寧沒搭理他,上了二樓,躡手躡腳走進深寶房間。
三個小家夥還在熟睡,睡的特彆沉,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隻有小白醒了,睜開眯眯眼看向唐暖寧。
它反應了一會兒才精神,衝唐暖寧吐吐舌,打招呼。
唐暖寧用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小白的腦袋,小聲回應它,
“你繼續休息,我沒事兒,我就是進來看一眼。”
唐暖寧說著給幾個小夥蓋好被子,又掖掖被角,才放輕腳步離開房間。
一出門她就看見了薄晏沉,薄晏沉正在門口等著她。
唐暖寧瞪了他一眼,輕輕關上房門。
房門剛關上,薄晏沉突然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往臥室走。
唐暖寧反抗沒用,又不敢大聲訓斥,隻能壓低了聲音,
“你放我下來!”
薄晏沉不聽,也不回答,抱著她大往臥室走。
唐暖寧低吼,“薄晏沉!”
薄晏沉還是沒接話,一腳踹開房門,又一腳踹上。
他放下唐暖寧,雙手按在門板上,把人禁錮在門板和自己的懷抱中間。
唐暖寧的呼吸有點急促,“你乾嘛啊?!”
“老婆,我錯了。”
薄晏沉賠笑,姿勢有多霸氣,說出來的話就有多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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