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有一個重點！
豬這東西，不需要解釋實驗來源，更不必倫理審批，隨便就可以使用，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比如賴光圳，他直接聯係了當地屠宰場，給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價格，直接讓人送到了院門口。
但猴子太珍貴，每一隻都記錄在案，都會受到實驗動物倫理委員會的監管，如果拿來造假，太容易泄露了。
而且由於黴國那邊“動物福利”的要求，用的如果是猴子，還必須公開手術錄像、麻醉記錄及術後護理日誌等等……
綜合考慮之下，豬才是最合適的材料。
“太專業了……”
“賴主任的確對頸七互換術有很深的研究，感覺要比範鑫主任要專業了。”
範鑫：？？？
而這時候，實驗室突然安靜下來。
眾人立馬往裡麵看去。
卻見許秋緩步走來，而且側頭與戴楠在討論著什麼。
幾句話，就讓此前一臉愁容的戴楠滿臉的驚喜，甚至連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仿佛得到了新生！
這一刻，眾人同樣無比激動。
莫非真的有戲！
難道真可以推翻沃保術式？！
在眾人激動的凝視下，許秋先讓工作人員將實驗豬送到了指定區域，又列舉了一係列需要的實驗用品。
隨後，他來到埃米爾的實驗台前。
“許秋，趕緊看看，我成了！”
埃米爾此時也同樣激動。
雖然我打瞌睡，但，第一個出成果的還是我。
這就是首個孤例病人的報導者、國際教授的含金量！
而一旁，段善繼等實驗人員都是有些懷疑人生。
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
明明大家都很認真。
而且，埃米爾還在打盹，按理說要出成果也是他們出才對……
更重要的是，埃米爾的實驗步驟曆曆在目，與其他人並沒有太大區彆，但卻發生了結合，難不成這就是狗運？
此時眾人有些無法接受。
而莫雷蒂、戴楠等人的注意力，也終於被吸引到了此處。
“結合了？”
“之前發現經典病原體-抗體相互作用無法解釋症狀……現在看來可能有獨特的觸發機製！”
“至少這能證明彭月嬌的怪病和嗜沫凝聚杆菌有關。這樣的話，頸七互換術就安全了！”
意識到這一點，戴楠、賴光圳等人都是一臉的驚喜。
莫非真的就要徹底翻身了？！
沃保術式造假的證據或許要出爐……
而彭月嬌怪病，也找到了線索！
這兩個問題若是都能攻克，那沃森針對許秋的攻勢將迎刃而解，這次的危機也就能安穩度過了！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許秋，等待著他作出裁決。
而許秋也來到了實驗台之前，仔細判斷後，最終點點頭道：“很明顯，患者的血清IgG的確與提取後的抗原發生了強烈的結合。
“而且親和力非常高。”
相比於其他人的驚喜，許秋並不算意外。
他早就有了這個預期。
此前反複讓埃米爾等人重複這個環節，就是想要查找到觸發怪病的機製。
而眼下，總算是在實驗室成功複現了第一次！
但……
事實上，這次血清與抗原結合仍然有很多讓許秋不解的地方。
此次結合太強烈了。
就像是，要麼不結合0%，要麼死命結合直接飆升到100%。
中間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
完全不像是常規的‘抗原抗體’之間，從0%完全不反應，逐步增加，最終來到100%的強烈反應。
理應在0%~100%之間浮動，存在過渡區。
然而，彭月嬌的怪病卻沒有這個過程，非黑即白，要麼不反應，要麼反應到底。
這種現象，壓根不像是同種物質不同條件下的結合。
更像是，不同物質之間的對比。
打個比方。
理想中的實驗過程，應當是用油潑在火上，每次實驗的變量，是油量的多少。
少油，火勢較小。
大量的油，燒成烈火。
這是逐步增加的。
然而眼下，反而像是把油換成了水，要麼直接熊熊燃燒，要麼就乾脆把火給滅了！
“埃米爾教授，麻煩你繼續做實驗，嘗試找到複現這種結合手段的辦法。”許秋說道。
聞言，埃米爾頓時笑不出來了。
在許秋趕來這段時間，他和段善繼他們就反複試過了一次又一次。
然而，這種結合卻再也沒有發生過！
為今之計，隻能繼續測試了。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眼下已經證明了存在著觸發機製，至少不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
隻要找到穩定的觸發機製，那彭月嬌的難題或許可以解決！
哪怕治不好彭月嬌，至少能勉強證明頸七互換術完全安全了！
“許秋，這邊先不著急，先做實驗！”
賴光圳這時候催促道。
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先前聽許秋講了一小半，他迫不及待想見證許秋如何重複這台手術！
畢竟其中有太多讓他不解的點。
許秋點點頭。
沒有再留戀，轉身到了另一片實驗區。
此時，工作人員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布置，各種實驗器械、藥物等等，都已經齊備。
“需要助手嗎？”戴楠主動問道。
她此時也有些激動了。
許秋沒有推脫，道：“那就請戴教授幫忙了。”
莫雷蒂也趕緊湊了上來，她同樣不願意錯過這一幕。
先前的緊急會議中，她就仔細鑽研過沃保術式，然而也沒有發現漏洞。
她無法想象許秋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來！”賴光圳當仁不讓。
範鑫、林柏舟等人同樣想上去搶個位置。
可惜不需要這麼多人了，他們隻能暗恨自己嘴巴太慢。
而邱偉、張驍等人望著這一幕，對視一眼，都是吃驚不已。
戴教授什麼人物……
大夏神外研究所所長！
這樣的大佬，平日裡基本上做的都是運籌帷幄的工作，什麼時候給人打過下手？
然而現在卻無比積極。
而莫雷蒂教授身份就更崇高了，但也同樣心甘情願地任憑許秋驅使……
不過，幾人卻並不覺得奇怪。
能給許秋醫生乾活，誰不願意？
……
眾人思緒紛呈間，實驗已經悄然開始了。
新鮮的幼豬被送到台子上。
而許秋目光掃過，腦海中浮現出豬的解剖結構。
此時上了台，戴楠才有些沉默，道：“臨床上用豬做實驗並不算多……解剖結構是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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