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杜雲飛實在想知道他和天子在裡麵聊了些什麼?不但把之前的那些陰霾一掃而空,還讓他們離散穀徹底解開枷鎖。
“無他,利益耳。”方諾笑道。
“利益?能詳細說說嗎?”楊津星也來了興趣。
方諾點了點頭,於是便把他和李朗剛才的談話對兩人複述了一遍。聽完方諾的講述後兩人全都陷入震驚當中久久不語。
“名分?就這麼簡單天子就答應了?”
“他不答應又能如何?他現在還有底牌嗎?答應至少還能苟延殘喘一陣子,不答應的話那搞不好大恒就真的亡了。”方諾不屑道。
“聽調不聽宣?”
“那是自然。我們大恒四極怎麼可能會去聽一個泥塑天子的調度?但這個名分對我們來說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楊津星聞言深以為然。雖然天子的政令出不了恒陽城。可架不住他們會扯虎皮做大旗啊。
不然為什麼曹阿瞞一招挾天子以令諸侯就讓天下豪強全都束手束腳呢?
隻要八國還認大恒這杆旗,那他們這個名分就會給八國帶來極大的掣肘。
“相比起我們。大恒最恨的還是八國。隻要我們和天子的目標是相同的就有合作的空間。反正在他看來去和八國對線的是我們天下四極,他隻需要躲在背後看戲就行。我們之間誰死了他都不會心疼。而他所要付出的隻是一些華而不實的名分罷了。”方諾說罷又從懷中掏出一遝紙張。
杜雲飛兩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方諾:“這又是什麼?”
方諾咧嘴一笑抽出兩張紙遞了過去:“這可是好東西,我隻搞來十張。現在給你們離散穀兩張,至於今後怎麼用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楊津星好奇的接過來一看,可當他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後不由大驚失色。
“這這這。。。這是聖旨?”
方諾搖頭糾正道:“應該叫空白聖旨。反正國璽已經蓋好了。具體想要什麼內容你們自己看著填。”
兩人聞言不由感到一陣膽寒,心道這天子還真是豁出去了。連空白聖旨都能被你搞來?這也就是欺負人家無權無勢還沒有底牌。但凡換個正常點的帝王都乾不出這種事來。
“用不著奇怪,換做是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國都被人輕易攻破後,區區幾張空白聖旨也就不是什麼不能給的東西了。”方諾解釋道。
楊津星兩人雖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看著手中的玩意卻還是感覺很不真實。
“彆嫌少。我也就要了十張。而且這玩意多了沒用,隻有在關鍵時刻才能出其不意,要是我真搞個百八十張來反而落了下乘。”
兩人聞言立刻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要是聖旨真的搞的跟大白菜一樣的滿天飛,那也沒人會把這玩意當回事了。
楊津星道了一聲謝後便把兩張空白聖旨收進了懷中。正如方諾剛才說的那樣,這玩意用在關鍵時候還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杜師兄你現在的擔子重了。這恒陽城的防務可不是跟你說著玩的,你的蜃龍軍是要真真切切的把防務做到位。明白嗎?”方諾提醒道。
“這些不用師弟交代為兄也知道怎麼做。”杜雲飛應和道。
方諾點了點頭又對楊津星道:“楊師兄。你這光杆司令的日子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應龍軍是不是也該拉出來溜溜了?話說小弟的華城在蜃龍軍走了後可就真的不設防了。小弟可不希望在睡著的時候被人悄無聲息的摘了吃飯的家夥。”
“師弟放心。為兄明日就回穀調兵,絕對在最快的時間讓應龍軍抵赴華城。”楊津星何嘗不知道這是他們離散穀飛龍在天的契機。
交代完一些事情後,三人酒局又開始活絡起來。如今一朝陰霾儘數消散,他們心底壓著的那塊巨石也不翼而飛。
雖說真凶至今還不明所以,但隻要等他們騰出手來找出真凶那也是遲早的事。
經過今日一事,兩人也徹底對方諾是心悅誠服了。不但舉手投足間便破解掉對方設下的重重迷障。還順水推舟把天下四極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是福是禍隻在一念之間。善戰者無赫赫戰功,善醫者無赫赫之名。
真正的智者從來不會怨天尤人,自怨自艾。更不會把一切失敗都歸咎於大環境不好。
他們隻會把身邊一切能利用的條件都利用起來,從而化憂為喜,轉敗為勝。
一件事的發生不能隻從表麵上去判斷他是好是壞。誰又能保證在危難中沒有機遇呢?
華城被屠縱然可悲,可若不是這樣又怎會激起方諾的奮勇之心,果決之念呢?
若說之前他還隻是個靠著倉庫裡那些現代科技設備遊戲人間的遊俠。
那麼華城一事後他便蛻變成沉穩果決,謀定而後動的梟雄了。
連番的失敗也讓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外物始終是外物,若是過於依靠外物而忽略了自身的價值那就有點本末倒置了。
“如今華城之危已解,師弟你下麵打算怎麼做?”杜雲飛舉杯問道。
方諾聞言獰笑道:“如今攻守易行,是該讓那些陰溝裡的那些臭蟲付出代價了。”
“師弟可有計劃?”楊津星追問道。
方諾嗤笑一聲道:“不需要什麼計劃,如今時間在我。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常言道人過留痕,雁過留聲。我就不信對方這麼大的行動會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之前是因為我操之過急才著了對方的道。再加上對方連番出招也讓我有點亂了方寸反而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楊津星點了點頭:“不錯。隻要我們從行軍路線,兵員調動,武器來源入手。一定會發現點什麼。而且華城裡麵也未必就沒有留下什麼線索。隻是之前搜的匆忙有所忽略了也說不定。”
“哎,就是可惜那些屍體了。要不是時間太長不得不處理,為兄定然能從他們身上發現更多線索。”杜雲飛遺憾道。
方諾攤了攤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到華城時他們就已經死了三四天了。雖然我沒能從那些屍體上看出點什麼,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什麼?”
“那就是對方這次行動沒有一人動用弓箭。兩位師兄都是行伍出身,不知道兩位師兄能否從這點上推斷出點什麼?”方諾正色道。
“沒有動用弓箭?”此言一出,兩人全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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