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葉派,一個讓葉天帝都恨得牙癢癢的邪惡教派。
而魔道,便是這個教派的寶貴結晶,是苦葉路上的重要成果。
借著苦葉,血脈魔道方興未艾。
借著苦葉,古老天帝獲得特赦。
借著苦葉,一位天尊立下宏願。
……
每一位在魔道中可稱尊道祖的存在,都與葉凡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因果糾纏,得到過切切實實的好處。
原始天帝借大夢萬古被荒天帝特赦歸來;靈寶天尊則通過葉凡找到了全新的人生目標;更不要說薑逸飛這位魔祖了,早便笑開了花,讓葉凡成為背負“此世之鍋”的男人,栽贓陷害,假邪祖之名,策劃了各種驚天動地的大變局。
“於是,他向我揮刀,更絕滅荒的道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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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我一度認為,這位道德天王便是荒天帝所化。”葉凡說道,“因為他有這實力,也與我有著大因果。”
“但是,挖掘不成問題,在具體位置的鎖定上卻令人感到棘手。”
彼此間,不說知根知底,但起碼不會兩眼一抹黑,完全陌生。
“就如我欲彙聚舊世餘燼,破入虛無,僅僅邀請了你們一人一狗罷了……”
“你確定?”葉凡皺眉。
他的眸子眯起,點點滴滴的線索被串聯起來,話音戛然而止,神色若有所思。
葉凡語出驚人,洞悉到什麼,於蛛絲馬跡中捕捉到冥冥中的某種痕跡。
這些魔道稱祖的人物中,道德天王……又占了他葉某人哪方麵的便宜?
葉凡一歎,“如此一來,我便有了個猜測……”
“所以,會被魔道所聘請,又會與我們這些繼承過三世銅棺主人道與法的生靈過不去……”
“但,在他最鼎盛輝煌的時刻裡,依然有許多事情是能做到的……”
“我明白。”葉凡看了大黑狗一眼,笑了,“戰書我接了,卻不代表我會一頭衝進陷阱裡。”
“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的理由嗎?”
黑皇分析,一張狗臉上悲傷而痛苦。
魔道……好一個魔道,這道統存在一日,就是對他葉某人的最大褻瀆!那麼,問題來了。
“這個判斷,直到真正的荒天帝在九天十地中跳出,以身為祭,橫擊十大始祖為止。”
葉凡睥睨萬古,傲視人間,“我所想做的事情,誰能阻我!”
大黑狗歎息道。
“道德天王與我們先後扯上關係,與其說是和我們過不去,不如說與那位三世銅棺主人過不去!”
而是真的有這樣一片山河淨土,廣袤無邊,似真似幻,如夢幻泡影!在這片山河淨土中,億萬族群活躍,萬類霜天競自由。
葉凡說道,“懷著對我,對荒,對花粉帝的……最深重的怨氣。”
“不!”葉凡卻搖頭,“何須避戰?”
他說話時,一口大鼎在他身後緩緩浮現。
他看著黑皇與段德,“我們如今這支探索舊世的隊伍,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挖掘舊世不算什麼太大的難題,任何大墓都可一戰。”
葉凡自信道,“如今的我,已渡過了最虛弱的時期,世間、眾生,都已經走上了我所預設的正軌,大勢初成,誰能殺我?”
若他此刻立下勢力,立下陣營,當可區彆魔道,自稱“邪道”!魔道中有魔祖,那邪道中所有的便是邪祖!
葉凡說道,“儘管我所參悟的法不如荒的他化自在那般便利,想化什麼就化什麼……可我的大夢萬古也不算差,於夢中演化,更加真實與鮮活,隻是在打破真實與虛幻的界限時有些困擾。”
葉凡平靜而語,“這便很有趣了……一個遍數世間強者都對不上,又能混在魔道中興風作浪的絕世天王,演繹花粉帝的法,又與我作對,滅荒之道統,被薑魔祖認可接納……”
葉凡無比自負,“事實就是,一切平安順遂,有條不紊的映照展開。”
“他明白,他知道,這世間有犧牲之花粉,有大夢萬古,有他化自在……他都曾見,甚至直麵,在不甘中敗亡!”
“但,那必有陷阱,甚至絕殺!”
葉凡猜測著,聽得段德與黑皇一愣一愣的——你說的好有道理!
“而現在,這個答案更清晰了……若道德天王就是荒,難不成還自滅滿門?”
儘管那位道德天王隱藏的很深,仿佛是深不可測的深淵黑洞,吞噬一切,無法看透。
但是,語言會欺騙人,相貌也能變化萬千,可所作所為是鐵證如山!
“我……我確定!”黑皇用力點頭,“記憶中,沒有這位神秘人!”
“上蒼曾毀滅,倒在動蕩的大劫中,破碎凋零,隻在青史中為後人所憑吊。”
——不要看一個人怎麼說,要看他是怎麼做的!
“我也好,荒也罷,嚴格來說,都曾經算是三世銅棺主人的……繼承者?”
“我們曾承襲祂的容顏,掌握祂的玄法,他化自在,大夢萬古,借此成就蓋世修為。”
“或許,這不是一個當世的生靈。”葉凡低沉道,“於是,黑皇你不了解,就……合情合理了。”
黑皇與段德眸光掃光,臉色都變了,短暫沉默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更不要說花粉帝了,其進化路淵源所在,更是三世銅棺主人所喜愛的觀賞之花。”
“想要跨越虛無,抵達舊世?要麼是有淩駕在祭道之上的境界實力,方能速通。”
這條狗,是魔道建成過程裡最徹底且完整的親曆者,若非實力差了點,才情差了點,整不出什麼逆天大活,甚至都有可能與那些魔祖並肩!
“葉凡,我知道如今的你很強,可是那道德天王有信心下戰書,絕不可能弱了!”
“哪怕如今我昔日至高的道果一斬再斬,不複巔峰,還需以一隻手運轉當世成法大夢萬古,我依舊無敵於世間!”
“不是,舊世不是都死絕了嗎?難道除了魔祖,還有什麼人也逃了出來?”大黑狗叫道。
“道德天王,非當世的生靈,而是舊世之存在!”
他自領第一邪祖,黑皇與冥皇便是所謂的第二、第三邪祖……他們有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目標,共同的行動,誌同道合!
“虛無中,一切秩序與法則都不存,那些舊世葬在其中,或許看似近在眼前,實則窮儘無量歲月也無法觸碰。”
他們震撼,這是大恐怖!映照上蒼!
“要麼掌握坐標,踏上捷徑。”
“太過分了!”段德咬牙切齒,“不向更強者揮刀,向罪魁禍首的三世銅棺主人揮刀,反而是抽刀向更弱者……豈有此理!”
“否則的話,就隻能辛辛苦苦的挖掘開路,事倍功半。”
“你想到了什麼?”黑皇與段德同時看去。
“又害怕葉凡你的成長,於是迫不及待的送來戰書,逼迫你去戰鬥,不讓你能發育到最巔峰……”
“映照了上蒼,重現了過去,縱然觸犯恐怖禁忌,我倒要看看,誰能與我清算!”
“……”
大黑狗提醒道。
“我為天帝,自當百無禁忌。”
“自有人為我代勞。”
“上!蒼!”
“那可以說是我那位薑皇兄在血脈法上的至高傑作了,是最璀璨的綻放……綻放之時,最絢爛,也最脆弱。”
“那時,人們才知曉,荒天帝不是道德天王,道德天王也不是荒天帝。”
事到如今,葉凡算是看明白了。
“但,可堪一用了!”
葉凡搖頭。
“道德天王,逼我出戰……卻不知,我也想自這疑似從舊世複蘇的厲鬼身上得到點什麼,比如……坐標!”
“在大空與古宙點燃的火焰中,焚燒掉了它們曾經存在的痕跡,時間也好、空間也罷,都沒有了對它們的記錄與承載。”
“他越是如此,或許越是說明,他在恐懼,在擔憂,在害怕……”大黑狗接口道,“害怕荒天帝的道統念念不忘,貫徹荒天帝的意誌,最終令之歸來。”
葉凡越說,越覺得是這樣,多半就是如此了!“這是一個……厲鬼。”
“能以世間為母體孕育子嗣,這等不可思議之事都能落實,那自隕落的舊世中拉扯出最驚豔的人傑,在當世的舞台上來拚搏、爭殺出超脫的希望,最終向三世銅棺的主人揮刀,清算所有的恩怨……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若非誌同道合者,怎會引入一個跟腳不明的生靈?”
“但你……葉凡,葉天帝,竟然在以無上神通將之映照、再現?!”
先後遭到其“毒手”的,都曾與三世銅棺的主人有關,是其道統的繼承者!“而魔祖……我的那位薑皇兄,如今世人皆知,他並非當世的生靈,曾為超世之光,自舊世穿越而來。”
而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他將目光看向了黑皇。
“他要戰,我便戰!”
“它們早已成墟!”
“道德天王……”
葉凡說道,“如今,有人將具體的位置送到了我的麵前……這讓我怎麼好拒絕?”
“最初時,我登上九龍拉棺,便得了他的傳承、傳法,這本就是滔天的因果!”
“以此因果為媒介,什麼時候他跑過來苦我一下,我都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連萬古都敢大夢,連曆史都試圖改寫,席卷古往今來億萬諸天,這樣的事情我都做了,無懼大因果反噬,那再整點狠活又如何?”
“哪怕他最終為魔帝做嫁衣,一身道果成全魔帝,如我成就了大夢仙尊。”
“不可能……”葉凡搖頭,“如果真是憑空跳出,怎麼可能在魔道中身居高位?並且參與到誕生一尊無上神胎的宏大計劃中?”
“大差不差。”
“因為,那曾經就是對三世銅棺主人的抗爭者,為所在的世間而戰,為所守護的眾生而戰,直到在不甘中敗亡,舉世成空,葬在虛無中。”
“雖然說,這映照的上蒼還不算完全歸來,摻雜了幾分虛幻,如夢幻泡影……”
如果這個世間,誰最有可能解答他的答案,那多半是這條大黑狗!——誰讓這條狗曾經是那位最初始魔祖的得力助手,是其意誌的最直接體現?!多少臟活,都是這條黑了心的大黑狗親自安排的!可以這麼說——魔祖栽贓它輔助,邪祖被坑它指揮!
葉凡沉聲道,“如設計出子母河水的最終方案,為世間孕育子嗣做好鋪墊……”
“這個人……在過去從未有過行跡,沒有印象……”
“或許,我們不該應戰。”
葉凡低語。
葉凡搖頭,“但,不要忘記了……如那些霸主所推測,薑魔祖曾超脫,淩駕在祭道之上。”
大黑狗一雙狗爪子抱住頭顱,嘴裡念念有詞,它在進行極速的頭腦風暴,在窮儘自己的記憶去思考。
“逃……不一定逃了出來。”
“至此,一切都有了答案,有了最合理的解釋,邏輯自洽而圓滿。”“道德天王,曾與三世銅棺的主人對戰過,哪怕是螳臂當車,哪怕是蚍蜉撼樹,但是竭儘其所能,算是窺視到了三世銅棺主人的真麵目,窺視到了其道路與禁忌之法……”
就情感上來說,荒的天庭被毀,它如何不憤怒?但若是如葉凡所說,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在逼戰,妄動無名反而會中了詭計,更應該以不變應萬變,冷靜發育。
鼎,古樸,滄桑,沉重,仿佛不止是它自身的非凡,隨其主人一同經曆萬千劫數,碎了凝,凝了碎,不斷的破而後立。
“於是,他扭曲了花粉帝留下的進化路,竊取其權柄。”
其鼎中,更似乎有一方無限宏偉壯麗山河,神聖到極點!不!不是似乎!
“以此為用,橫擊魔道……這一鼎,是整個上蒼的份量,更帶動著億萬諸天宇宙的共擊,我想看看,道德天王他擋得住嗎!”
天晴了,雨停了,葉凡太行了!等若掄起曾經的上蒼天地砸人,甚至危險時刻狠下心,直接來一手——獻祭!那時,一定會是一朵最璀璨的煙花,將整個世間都照亮,震撼萬古!
“……”
黑皇與段德聽著葉凡說的話,不住的咽著唾沫,感覺他們的這位葉天帝多少有點邪性了,當年那些苦葉派栽贓他是“邪祖”……或許真的沒有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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