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歡呼聲之中,隻見觀眾席之中,一個巨大的蟲子一躍而出,落在了那角鬥場之上。
那蟲子看上去半人半蟲,兩腳直立,長著一張人臉,但是額頭上卻又有兩根觸須,身上全是黝黑的甲殼,背上的甲殼看上去堅不可摧,分開的話就會從裡麵張開透明的翅膀。
但是它的兩隻手則是螳螂的前肢。
這就像是一隻甲殼蟲,螳螂,還有小強拚湊出來的物種。
但是不可否認,這家夥實打實的擁有著天體境的實力。
自帶武器,自帶防禦,而且,蟲族的種族天賦,可不能小看。
或許人類會覺得自己強大,但是那是在人類是蟲子體型相差懸殊的情況下。
人能夠輕易的捅破蛛絲,但是,若是蜘蛛足夠大,吐出的蛛絲哪怕隻有數據線那麼大小,其堅韌性就完勝人類目前能夠製作出來的各種鋼索了。
人能夠輕易按死螞蟻,但是若螞蟻和人一般大小,他們能夠拖動自身幾百倍的重量,其身上鎧甲,站著讓人砍估計都破不了防吧。
而這隻蟲族,就是有著這種得天獨厚的能力。
“血斧已經上場了,那麼錘王呢?”主持人還在賣力的吆喝著:“請錘王上場!若是十分鐘之內不上場的話,那麼,這場戰鬥就是血斧獲勝了!”
“大人,血斧是十連冠的熱門。”燕麥拽了拽鐘九的袖子小聲說道:“要不,就彆上了,反正也沒有人知道你的。”
“你之前說能在場外押注的。”鐘九對燕麥說道。
“大人你……”
“燕麥,你帶大春去押注。”
“押誰?大人,若是避而不戰,押注是不算的。打假賽被發現也會被角鬥場沒收所有所得的。”
“誰說我要打假賽了,壓我贏。”鐘九掏出一大把陰珠交給大傻春說道:“可能我的賠率還會高一些,那這麼多玩玩吧,小子,要是不敢賭大的,押一兩顆小賭一把也行,賺一點,不會出事的。”
燕麥看著鐘九這自信地樣子,直到不能再勸了,就跟著大傻春去押注了。
這十分鐘的時間,本就是讓觀眾去押注的。
很快,大傻春就帶著燕麥回來了:“九個,你的賠率一賠一百三,他就買了三顆陰珠。”
“不信我能贏?”鐘九看著燕麥問道。
“不是,我就是想著,要是大人贏了,一賠一百三,贏這些,就夠了。”燕麥這小子一如既往的清醒。
本以為他是輸多了心痛,沒想到他想的是贏多少安全。
“倒計時一分鐘,如果錘王還不現身的話,那麼這場比賽就是血斧獲勝了。”角鬥場內,主持人再次大聲喊道。
“錘王!錘王!錘王!”
所有買了賭注的人在這一刻都在高呼,鐘九越是現身慢,他們越覺得鐘九心虛了。
而心虛,就意味著這人知道自己打不過血斧,那麼,隻要他上場,就是輸,錘王輸了,他們自然就贏了啊。
所以,所有人現在都在期待著這場血腥和勝利共存的戰鬥。
“我該走了!”鐘九對燕麥和大傻春說道,縱身一躍,從那座位上跳到了角鬥場之中。
“轟!”在降落到角鬥場的範圍之內時,鐘九的身形猛然下墜,如隕石一般砸在了鬥獸場裡。
五十倍的重力果然厲害!
鐘九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適應著這重力。
而在鐘九出現的一刻,現場的歡呼聲達到了頂峰。
“當!”
一聲巨大的鐘聲在這一刻敲響。
“很好,看來我們的錘王也到場了,那麼,現在,宣讀決鬥規則,那就是,沒有任何規則,十點之前,一方死亡或者沒有戰鬥能力,則戰鬥結束。現在,比賽,開始!”
“吼吼吼……”
在主持人激情呼麥的帶動下,全場暴躁起來。
“血斧,血斧,血斧……殺了那小子,我今天在你身上投了一萬能量點!”
“血斧,將他撕碎!”
“給我們一場盛宴吧,血斧!”
鐘九聽著四周不絕於耳的嘈雜聲,看向了自己這次的對手。
“小子,遇到我,還真是你的不幸了。”血斧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來。
它就像是一個披堅執銳的重甲兵,自身長著的兩道鐮刀一般的前肢散發著金屬般的光澤。兩隻鐮刀交錯間,更有金石撞擊之聲。
“希望你能給我帶來點樂趣吧。”那血斧笑道,猛然向鐘九衝了過來,背後的翅膀扇動,將他的行動變的更快。
“血斧,血斧!”
眼看著那血斧衝到了自己麵前,對方的雙鐮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這一刻,血斧已經能夠想象到下一秒將鐘九的身體切成三段的快樂了。
但是就在這時,血斧隻感覺自己的臉撞在了一堵牆上,整個人就像是被奔馳的高鐵撞了一般,以比他前進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然後轟的一聲撞在了那角鬥場的牆上。
這一刻,全場的觀眾就像是正在大叫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看著鐘九若無其事地收起他那抬起的右腳。
“太可怕,速度真快,差點嚇死我!”鐘九呼了口氣說道。
你他媽的快嚇死就是把人一腳踹飛出去是吧?
“嘩啦啦——”在那角鬥場的牆上,血斧從碎石裡站起身來,臉上還留著鐘九的鞋印,眼中滿是怒意:“是我小看你了。不過你也惹怒我了!”
“小子,今天我要你剁成碎片!”血斧怒吼一聲,整個蟲就像是爆種了一般,渾身燃燒著氣血,身上的鎧甲都變紅了,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我去,速度可以。”鐘九說道,右手淩空畫出數道金剛護體符打在了自己身上:“還是穩妥一點吧。”
隻是鐘九這動作在場的人都沒看懂,他們隻知道血斧要發威了,頓時一個個再次激動起來:“血斧,殺了他!”
“受死吧!”沒人看到血斧的人,但是血斧的聲音卻在這一刻在鐘九身邊響起,兩道帶著火焰的鐮刀在這一刻,突然就像是撕裂空間從天而降,落在了鐘九的身上。
“當!”
這一刻,所有人都安靜了,安靜的看著那被血斧正對著兩鐮刀狠狠砍在兩肩但是連衣服都沒有被砍破的鐘九,以及保持著砍人動作停在鐘九麵前的學府。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砰!”鐘九抬起一腳,血斧再次如炮彈一般砸進了角鬥場的牆裡。
這一幕,熟悉的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