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門被踹開。
“榔頭男!我現在正式以多起惡性傷人事件逮捕你,立刻雙手......”
佐藤美和子和協同的警員闖入疑似“榔頭男”的公寓房,卻並沒有看到嫌疑人,反而是客廳桌上的披薩盒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佐藤美和子向身後的警員打手勢,讓他們去其他房間仔細搜查。
“被那家夥察覺提前跑掉了嗎?可惡!”
佐藤美和子觀察四周的同時,瞥了眼桌上正偷吃披薩,肚子圓鼓鼓的貓咪。
“神宮雲家的貓嗎?還隻吃披薩上的肉和火腿。”
佐藤美和子將除了肚子大,四肢都很短小的金漸層抱了起來,還挺有份量。
“佐藤警官,在臥室裡發現一名被榔頭重擊昏迷的男子,疑似是榔頭男受到了襲擊報複。”
佐藤美和子神色一凜,立馬通知留在外麵的同事封鎖公寓的入口,並調取監控查看這段時間內進出公寓的人有哪些。
————
相隔不遠的公寓臥室內,麵色淡然的青年和帶著些許酒氣的超人氣偶像明星,互相瞪著眼,確切的說隻有後者瞪著前者。
以神宮雲的視角俯視而下,確實能看到一隻被撐起來的橘貓,而且份量不小,弧度曲線更是飽滿的無可挑剔。
“你說是來找貓的,好,那貓在哪?”
喝了酒的衝野洋子一改往常平易近人的甜美模樣,竟質問起了青年,在兩人身份層麵上,她可還是他的上司。
神宮雲已經打定主意,回去後要把那隻隻會吃和曬太陽睡覺的懶貓給做掉。
聞到味就一溜煙跑沒影,現在又不知道從哪間公寓的陽台溜進去覓食了。
嗒嗒嗒。
水無憐奈敲了幾下房門,輕靠在門上,語氣略微放鬆道:“洋子,他說的是真的,我剛才在昨晚吃剩下的烤魚旁發現了幾根金色的貓毛。”
而讓水無憐奈放下心的,是公寓外的那股窺視感不是組織成員也不是FBI,而是日本警察,那目標顯然就不是她了。
水無憐奈並不打算責問神宮雲闖進她家裡,不說上次的“門鈴怪客”事件自己還沒好好感謝他,反而還將他意外卷入黑衣組織和FBI的對抗當中。
杯戶中央醫院死了那麼多名FBI,一個不注意就會丟了性命。
“洋子,我和神宮先生出去說說話,你...換上衣服好好洗把臉。”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水無憐奈不知道那些FBI有沒有和眼前的青年說過她的身份。
畢竟一場簡單的車禍,竟然牽扯出了那麼多事,是個正常人都會懷疑她。
客廳裡,水無憐奈招呼青年坐下,試探問道:“神宮先生,好久沒見了,我對上次的事...實在是深感歉意。”
神宮雲點了點頭,看了眼桌上的啤酒和清酒,沒有快樂水,直接道:“那次事故,你全責。”
雖然FBI和保險公司都已經賠償過,琴酒那邊還欠著,但不妨礙他再多要一份。
“確實是這樣...”
水無憐奈鬆了口氣,看來FBI並沒有和神宮雲詳細說她的身份,不然不可能如此鎮定,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準備旁敲側漏一番。
“神宮先生,其實上次那些人不是日本警察,而是潛入日本的FBI,不過他們將我誤認成了某名潛逃的國際罪犯,現在誤會已經澄清。”
真真假假,結合報紙上給大眾看的“真相”,水無憐奈覺得這個理由十分明智,因為她現在的自由身就是最好的證據,不禁端起桌上的溫水,笑著問道:“他們當時是怎麼和神宮先生說的?”
神宮雲拿起桌上果盤裡的水蜜桃,回想道:“極度危險人物...”
咬了一口水蜜桃,對於水無憐奈的謊話,神宮雲倒覺得比愚蠢名偵探高尚了一點,但謊話就是謊話,一個謊話日後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填補漏洞,並且永遠填不滿。
水無憐奈神色不變道:“現在看來是他們搞錯了,而且再過不久,我就會回到日売電視台工作,到時候能否請神宮先生幫我澄清下那些謠言。”
當紅女播報員突然失蹤請假,可是引起了電視台不少嫉妒人的惡意猜測,有說被老頭包養的,更有甚者直接說是去了國外坐月子,生完孩子再回來圈錢。
水無憐奈看著青年輕咬桃子,臉色不是很好看,這讓她想起了不太愉快的事。
叮咚叮咚。
“失陪一下。”
水無憐奈起身開門,門外站著一名十分英氣的短發女人,手上還抱著一隻肚子圓鼓鼓的貓咪。
“我是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的佐藤美和子,請問你是水無憐奈小姐嗎?”
見水無憐奈點頭後,佐藤美和子開口道:“是這樣的,這棟公寓發生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並且和近期的連續傷人事件有所牽連。”
“通過調取監控,我們發現水無憐奈小姐你先前離開過公寓,然後...”
佐藤美和子話還沒說完,手裡的金漸層已經被從屋內走出來的青年拎起脖頸,在半空中不斷喵喵叫起來。
“你們聊,我有些事要去辦。”
佐藤美和子跨出一步攔下青年,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道:“還請神宮先生放下手裡的貓,它不僅破壞了案發現場,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目睹犯案過程的重要‘證貓’。”
“喵?”
佐藤美和子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攔下神宮雲,而是想借用神宮雲的推理手段找到凶手。
這時,洗了把臉恢複清醒的衝野洋子也忸怩的走了出來,喝酒真是誤事!
一會後。
“什麼!都市榔頭男!”
衝野洋子剛有所緩和的小臉慘白一片,從佐藤美和子的口中得知最近那個專挑長發女子襲擊的榔頭男就住在這棟公寓。
那她昨晚在門口蹲了那麼久,豈不是就在虎口徘徊!
佐藤美和子安慰道:“洋子小姐,請相信我們警方會把榔頭男逮捕歸案。”
衝野洋子點頭,隨後對水無憐奈說道:“憐奈,要不這段時間先去我那邊住吧。”
水無憐奈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若是榔頭男攻擊她的話,無異於是在給自己戴手銬。
不過若是警方遲遲徘徊在她公寓周圍,對她來說是一個壞消息,因為尼卡和貝爾摩德也在監視她。
水無憐奈思索了一會,開口道:“按照佐藤警官剛才所講,包括我在內,前後共有四名人員進出過公寓。”
“宅配快遞員,機車送貨員、披薩外送員,其中隻有那名機車送貨員是女性,其餘兩名都是身材高大的男性。”
佐藤美和子點頭道:“除此之外,在屋內的垃圾桶裡,我們還發現了一張類似於寫有‘將物品放在桌子上’的字條。”
“現在那三名被攔下的外送員正在被問話,但若是找不到證據,也隻能放任他們離開。”
佐藤美和子目光看向拍著貓咪圓鼓鼓肚皮的青年,忍不住問道:“神宮先生...還請協助我找到真正的榔頭男。”
“真正的?”
水無憐奈摸著下巴道:“所以說那名昏迷在屋內的男子是被真正的榔頭男打暈嫁禍的,而他脫逃的身份,就是事先呼叫的三名外送員。”
“而有了那張紙條,就能混淆視線,讓人無法分清到底偽裝成了哪名外送員逃出公寓。”
佐藤美和子意外的看了眼水無憐奈,後者忙是擺手道:“因為最近老是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參演的偵探節目,所以依葫蘆畫瓢的學了點淺薄的推理,讓大家見笑了。”
“那麼水無憐奈小姐,你覺得真正的榔頭男會是誰?”
“這個嘛...我還不能肯定。”
衝野洋子湊不上熱鬨,就對一旁也湊不上熱鬨的神宮雲小聲道:“你覺得那兩名男性外送員誰會是榔頭男?”
神宮雲看了眼時間,隨口道:“女的吧。”
衝野洋子疑惑道:“可傳聞中,榔頭男不是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長相凶悍的男性嗎?”
“你是怎麼推理出來是女性的?”
“調查一下那名昏迷男子的身份,知道他是哪家外送員,不就清楚誰被掉包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推理,都是強行湊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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