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人用力推開了。
保鏢原本是想要攔著傅宵寒的。
但他們還沒動,傅宵寒已經直接往他大腿上開了一槍。
他的槍法很準。
但這一槍後,現場立即有更多的槍口對準了他。
傅宵寒正準備對準下一個人時,Erwin卻從裡麵出來了。
他也抬手阻止了他那些人的動作。
然後,他看向了傅宵寒,“你來了?”
“她人呢?”
傅宵寒直接問。
Erwin卻沒有回答,隻眯著眼睛看著他。
傅宵寒並沒有心情跟他繼續打啞謎,眼見他不說話後,他乾脆再次舉起了槍口。
這次對準的人是……Erwin。
——他們之前一起去過非洲。
雇用一個團隊帶著他們過去,在草原上狩獵,將猛獸的頭顱割下來作為功勳章掛在牆上。
所以對於傅宵寒的槍法,Erwin比誰都要清楚。
此時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慢慢舉起了雙手。
傅宵寒沉著眼睛問他,“桑旎呢?”
“Lyon,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Erwin卻是說道,“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怎麼能……這麼衝動和不理智呢?”
傅宵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對嗎?她現在就是擾亂你的那一根心弦,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才對,畢竟我幫你將她給……處理掉了。”
Erwin的話說完,傅宵寒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然後,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
處理掉了?
那是什麼意思?
其實按照Erwin的性格,這句話的指向……其實也很明顯。
可傅宵寒還是不相信。
桑旎怎麼可能……就這麼被處理掉了?
哪怕是前段時間,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傅宵寒都始終不相信,她會這麼離開。
因為那個時候他想過了,哪怕是用儀器和藥物吊著她,他也會讓她一直撐下去的。
他更相信,她不會真的……丟下他不管。
後來,她也真的醒了過來。
他們又恢複了以往平靜安樂的生活。
他帶他們到了這邊度假,他早上還在跟她說準備環遊的計劃。
一切的美好都還在進行著。
但是現在……
傅宵寒的牙齒突然咬緊了。
然後,他想也不想的將槍口對準了Erwin。
就當他要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一道聲音卻傳來,“傅宵寒!”
聽見聲音,他的動作倒是一下子止住了。
然後,他猛地抬起頭!
桑旎正站在二樓的露台,朝他揮手,“我在這裡!”
是……錯覺嗎?
傅宵寒不知道。
因為他清楚,Erwin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而且他都已經將桑旎帶到這裡來了,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可就算是幻覺,此時他還是下意識地衝了上去。
二樓的門被鎖上了。
他也沒有猶豫,直接開槍將那個電子鎖打爛。
安裝了防盜係統的門鎖立即發出尖銳的聲音。
但傅宵寒看都沒看,隻一腳把門踹開!
——桑旎就站在裡麵。
毫發……無損。
傅宵寒先是愣了愣。
然後,他幾步衝了上去,用力將她摟入懷中。
“我……”
桑旎是想要跟他解釋的。
但傅宵寒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此時他那用力的擁抱,更好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勒斷氣一樣,她自然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疼……”
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但傅宵寒依舊沒有鬆手。
直到桑旎伸手往他腰上掐了一下後,他這才終於將她鬆開了。
然後,他低頭看著她。
認真的審視,像是在觀察她身上有沒有他沒有看見的傷口。
“我沒事。”桑旎告訴他。
傅宵寒沒有回答,但眉頭依舊緊緊皺著。
“真的沒事。”桑旎當著他的麵,跳了兩下後,這才握住了他的手,“不過我們還是先走吧,這兒……”
“對。”
她這句話落下,傅宵寒好像終於想起了什麼。
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外麵走。
——Erwin依舊在樓下。
當看見傅宵寒牽著桑旎的手下來後,他的臉上也並沒有什麼表情。
他甚至還倒了杯酒,對傅宵寒說道,“來,我們喝一杯。”
傅宵寒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鬆開了握著桑旎的手,“保鏢在門口,你讓他們先護送你回去。”
話一邊說著,他已經一邊朝Erwin那邊走了過去。
但下一刻,桑旎卻追上了他的腳步,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傅宵寒皺眉看向她。
桑旎卻越過他的視線,和Erwin的對上了。
然後,她說道,“可以加我一個麼?”
Erwin眯了眯眼睛,再輕笑一聲,“當然。”
話說完,他也拿了個酒杯,親自給桑旎倒了一杯。
桑旎接了過去。
傅宵寒卻很快按住了她的手。
“我沒事。”
桑旎知道他在想什麼,很快說道。
不等傅宵寒回答,她已經跟Erwin碰了一下酒杯,再抿了一口。
那酒帶著十分濃烈的味道。
桑旎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有些發苦,又有些刺痛,但入喉後,又有果香味回返上來。
最開始她有些不太習慣,喝了兩口後倒覺得還算不錯。
Erwin就坐在對麵看著她,麵無表情。
傅宵寒則是在桑旎的旁邊,“你想做什麼?”
聽見傅宵寒的話,Erwin這才終於抬起眼睛,再輕笑一聲,“我能做什麼?不過就是請你們夫妻兩人喝酒罷了。”
“Erwin,我當你是朋友才對你有信任的。”傅宵寒卻並不吃他這一招,“但你好像是在利用這個身份,一而再地挑戰我的底線?”
“朋友?”
Erwin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原來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呢?我還以為現在滿心眼裡,隻有你的老婆和孩子了呢。”
“我做的決定是不會改的。”
傅宵寒並不管他是什麼反應,隻直接說道。
這句話算是踩到了Erwin的雷點。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手上的酒杯更是一下子直接砸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
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變得緊繃了起來。
門口的兩撥保鏢已經都將手按在了腰間,但下一刻,桑旎卻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她的聲音十分淡定,甚至還帶了幾分困惑。
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好像是一首橫插進來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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