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肅沒想過隋也會跟他提趙允，哪怕賀崢跟他發過牢騷，他也壓根兒沒把趙允放在眼裡。
可隋也一開口就是結婚……
賀肅第一反應，無論賀建林還是賀臣安，包括賀崢，他們沒一個敢自己就把未來的婚姻大事兒給定了的，隋也是真敢說。
老頭子沒有瞠目結舌，但多少也沾點兒目瞪口呆。
隋也比賀肅橫，兩秒等不到回應，他開口問：“你幫不了？”
賀肅急忙調整情緒和表情，出聲回：“能，這有什麼幫不了的，隻要你一句話的事兒。”
隋也眼帶打量：“感覺你不是很樂意。”
“沒有。”賀肅下意識挺直腰：“我就是意外，什麼樣的女孩兒讓你這麼喜歡？”
隋也：“賀崢沒跟你提過嗎？”
賀肅這輩子見過的大場麵多了去，退休之前跟尖兒尖兒上的大人物說話都沒這麼心驚膽戰。
和聰明人說話晚半秒都容易暴露算計，賀肅絲毫不敢等，選擇實話實說：“他是提過。”
隋也：“你彆為難，不想幫就算了。”
賀肅斬釘截鐵：“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做到，更何況爺孫之間有什麼幫不幫的，隻要你想，隻要我能做到，你儘管提。”
隋也不鹹不淡：“賀崢不也是你孫子嘛。”
賀肅微微歎氣：“陽陽現在的情況你也了解，他跟小孩兒一樣，搞不清楚大人之間的事兒，還以為你欺負趙允了，偷摸跟我嘀咕了幾句。”
隋也麵上不辨喜怒：“他跟我說過，他也喜歡趙允。”
賀肅心裡罵娘，罵隋欣茹跟隋欣怡，甚至罵隋遠山，瞧他生的倆好女兒，倆好女兒又生的倆好兒子，一個病一個瘋，沒一個省心的東西。
麵不改色，賀肅滿眼意外：“是嗎？那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現在這樣哪兒懂這些，應該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隋也：“如果是，你還幫我嗎？”
賀肅聽得懂，隋也叫他站隊嘛，如果賀崢還是好的，隋也回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可能會更偏向賀崢那塊手心肉。
但現在賀崢癡癡傻傻，賀臣安…不提也罷。
賀肅不假思索：“我還是會選你。”
他說的不是幫，是選，賀肅太了解隋也這種從小缺愛又敏感的小孩，隋也會爭，會搶，會執著無條件地偏愛。
殊不知隋也根本不奢望賀隋兩家任何人的愛，他們跟他提愛，他都嫌惡心。
隋也用精湛的演技，眼底飛快劃過一絲動容，緊接著如賀肅預料中一樣，執著地問：“為什麼？”
賀肅也給出最窩心的回答：“爺爺對不起你，說再多也沒辦法彌補你這些年缺失的愛，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爺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隋也眼中一半防備一半動容：“如果趙允有任何閃失，我當你和隋家是一夥的。”
不等賀肅立軍令狀，隋也的恐嚇秒發秒到：“可能我千方百計都沒辦法傷到你們分毫，但我輕而易舉就能讓兩家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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