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壯接著問，“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左凱有什麼異常？”
思索許久，祁巴林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每天都來上班，對於左凱的事情，確實不太了解。”
眼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程壯這才接著說。
“你馬上回到酒吧的時候，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被左凱看出破綻，可就麻煩了。”
“好的，我明白了。”
祁巴林剛下車，就發現左凱正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自己。
下車以後，他就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你站這裡乾嘛？”
左凱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又往程壯的車裡瞄了兩眼。
“那人是誰啊？”
“沒誰，一個朋友而已。”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酒吧裡麵走。
祁巴林最終還是沉不住氣，故作輕鬆地問。
“我的銀行卡還在你那裡吧？”
心頭猛地一顫，左凱立即警覺反問。
“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有點不想借你了。”
“哎呀，反正那張卡你拿著也沒啥用，就借我……臥槽，你乾嘛？！”
不等左凱把話說完，祁巴林就將他兜裡的手機搶了過去。
“姓左的，快點把卡還給我，要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左凱頓時發現情況不太對勁，為了穩住祁巴林，便笑著說。
“卡我放在家裡，你現在跟我一起回去拿。”
“行，你最好彆給我耍花招。要不然老子把你手機砸了！”
“彆激動，一張銀行卡而已，彆破壞咱們兄弟間的感情。”
說話間，左凱就率先坐進了車裡。
祁巴林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車子就猛地衝了出去。
他在後麵追了上百米的距離，卻根本攔不住。
眼看大事不好，祁巴林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來到酒吧外麵，找到程壯。
將剛才內部停車場的事情，說了出來。
程壯頓時怒不可遏，指著祁巴林的鼻子怒斥出聲。
“我讓你不要打草驚蛇，你怎麼剛下車就暴露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隻是想要回自己的銀行卡，沒想到他居然直接開車跑了。”
看著對方委屈的表情，程壯隻能不耐煩地說。
“趁著左凱來不及轉移，快點帶我去出租屋！”
緊接著，他在祁巴林的帶領下，對左凱的房間進行了仔細的搜查。
然而，除了一個網購攝像頭的包裝盒以外，並沒有得到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將包裝盒與左凱的手機帶走以後，程壯立即給陳斌打去電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進行彙報。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陳斌也不會多說什麼。
隻是讓程壯對左凱的行蹤進行追查，並且找人把手機的秘密鎖解開，看看錄像有沒有在裡麵。
隔天下午，陳斌再次接到毛博城的約飯電話。
他猜測肯定又是為了祝朗的事情。
晚上來到堰西大酒店，毛博城已經在包廂裡等候多時。
“陳台長，那件事情還是辦不了嗎？”
目前除了農民頻道以外，其他頻道的總監和副總監，已經全部完成任命。
陳斌的想法是，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毛博城，事情確實難辦。
如果毛博城能夠主動放棄，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實在不行，就給祝朗安排個副總監的位置，也算是仁至義儘。
“這個……確實不太好辦。畢竟台裡根上麵領導的壓力很大，我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毛博城沒有搭話，而是突然扭轉話題。
“我今天突然收到一條匿名舉報，舉報人提供的東西，對你很是不利啊。”
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陳斌立即問道：“是什麼東西？”
“有紀律我不能說。你作為組織上重點培養的乾部，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你的大好前程毀於一旦啊。”
陳斌這才知道，左凱很有可能將錄像當做舉報證據，給了毛博城。
看著他有些慌張的表情，毛博城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那東西目前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而且咱們這關係，我也並不打算讓人去調查這件事情。”
既然事已至此，陳斌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直接舉起酒杯，嚴肅地說。
“毛書記，請您放心，祝朗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毛博城笑著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這件事情隻要你想辦，還是可以辦得成的。”
吃完飯從酒店出來，陳斌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他非常討厭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
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又不得不接受。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住毛博城，然後再想辦法打聽錄像的事情。
次日，陳斌力排眾議，正式宣布祝朗為農民頻道的總監。
與其他頻道的總監一樣，任期三年。
如果在任職期間表現不佳，台裡有權利將其免職。
周五下班，沈雪剛回到家裡，就發現馮湖舟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馮湖舟老來得子，在退休以後，更是對小兒子寵愛到了極點。
為此，他還專門辭掉保姆，安安心心地當起了家庭煮夫。
沈雪來到餐桌前，看著豐盛的晚餐，心情一片大好。
但是麵對馮湖舟那張蒼老醜陋的臉，隻感覺胃裡一片翻騰。
馮小寶在著急忙慌地吃完飯後，立即起身對著馮湖舟與沈雪說。
“爸爸媽媽我已經跟小夥伴約好，吃完飯以後下樓玩，你們看可以嗎？”
馮湖舟笑著點了點頭，“好呀，記得早點回來。”
馮小寶點了點頭，轉身拿著滑板車就跑了出去。
馮湖舟眼看沈雪一直楞在那裡不願吃飯，便問道：“小雪，你在想什麼呢？”
放下碗筷，沈雪突然嚴肅地說。
“老馮，要不咱們倆離婚吧。”
馮湖舟整個人為之一怔，慢慢皺起眉頭。
“為什麼？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你都六十多了，而我才三十出頭，你覺得咱們這個年齡，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你的意思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沒有絲毫猶豫，沈雪直接點了點頭。
“是的。我現在正是需要男人的時候，而你……唉，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那孩子呢？難道你為了一己私欲，非要把這個家給拆散嗎？”
想到陳斌帶給自己的滿足，沈雪腦袋一熱，直接脫口而出。
“我勸你最好不要拿孩子說事，因為小寶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