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蘭和王美靜坐在對麵,看著婆婆無地自容的樣兒,暗暗撇了撇嘴。
陸星瑤聽著她們的說笑聲,看著滿桌子美味佳肴,沒有一點胃口不說,反倒反胃想嘔吐。
她忍不住拉拉她媽的胳膊,紀元容看向她:“怎麼了?”
陸星瑤捂著嘴:“媽,我想吐。”
不知為何,聽到閨女的話,紀元容鬆了口氣,忙看向大嫂:“大嫂,我們吃好了,我先帶星瑤出去透透氣。”
大伯母看向她們,飯菜剛端上桌沒多久,這就吃好了?
想到侄女懷孕艱難,這是聞到滿屋子飯菜味兒,又想噦了?
她說:“去吧,有什麼想吃的,讓廚房給你做。”
紀元容扶著閨女走了出去。
她們走後,飯桌前的人,該吃吃,該喝喝,很是熱鬨。
吃了飯,一群人幫忙收拾乾淨後,就坐在院子裡聊天。
人多,天氣又熱,剩菜剩飯還有湯湯水水比較多,院子裡的氣味有些不好聞,陸星瑤有些坐不住,胃裡翻滾著:“媽,我們回去吧?我實在聞不了這個味兒。”
紀元容見她蒼白著臉,隻能跟大嫂提出告辭。
賀明光中午喝了酒,這時候還暈乎著呢,根本開不了車。
陸星瑤氣得想冒火,偏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還得忍著,肚裡火氣都快噴出來了,紀元容說道:“我騎自行車帶你回去。”
也隻能這樣了。
陸瑞一直陪小石頭玩,小石頭睡覺了,她還依依不舍。
趙錦舒摸摸她腦袋:“等下回放假,我們把小石頭接到家裡玩。”
陸瑞高興:“真的?”
趙錦舒:“不過要經過你大姐姐同意才行。”
陸瑞想了想:“那我把大姐姐一起接過來。”
說完,轉頭看向清寧:“大姐姐,行嗎?”
清寧笑容溫婉:“行。”
陸瑞高興地蹦起來。
趙錦舒一行人沒多待,又說了會兒話,就回去了。
三姐一家也回家了。
到了家,坐在客廳,餘姐給他們端來茶水。
兩個孩子圍在沙發上看電視,趙錦舒看一眼,看著電視咯咯笑的閨女,不由和陸瑾台說:“彆看咱們的瑞瑞每天樂嗬嗬的,像個小太陽,她其實比澤澤更放得下,一旦被她認定某個人不是自己人,她就立即把他們拋在腦後......”
比如今天,在大伯母家見到他們爺爺奶奶,她禮貌的喊了人後便沒再管他們,轉身就投入到新事物當中,直到他們走,她也沒想起他們。
陸瑾台溫和的目光放在閨女身上:“挺好的。”
雖這一天沒做什麼,隻是坐那兒和人聊天,趙錦舒依然覺得累,和陸瑾台聊了幾句,就回房躺床上睡午覺去了。
兩個孩子看了會兒電視,也哈欠連連,餘淑英帶他們去屋裡睡覺。
陸瑾台喝了點酒,有些微醺,想到身上都是酒味,怕熏著她,就沒去臥室,靠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
餘淑英從屋裡出來,看到女婿靠在沙發上睡覺,回房拿了薄毯搭在他身上。
陸瑾台睜開眼,看到是她,又看看身上的薄毯子,喊道:“娘!”
“怎麼沒去屋裡睡?”餘淑英不讚同道:“這裡睡覺容易落枕。”
陸瑾台:“身上有酒味。”
自家閨女愛乾淨,餘淑英還是知道的,她說:“原先小石頭住的房間是乾淨的,去那睡會兒?”
陸瑾台剛要開口,書房電話響了。
他起身去接電話,接完電話,從書房出來,他看向餘淑英:“娘,我出去一趟。”
餘淑英抬頭:“你有事,該忙就去忙。”
陸瑾台嗯了聲,說:“晚上要是不回來吃飯,會給你們打電話的,你和錦舒說一聲。。”
“行。”餘淑英又叮囑他:“中午喝了酒,路上注意點車輛。”
陸瑾台:“娘,我知道。”
陸瑾台沒騎自行車,出了院子坐上公交車,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找到骨科手術室,看到手術室外麵坐著的一群人,問賀明光:“媽情況怎麼樣?”
賀明光抹了把臉,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星瑤就在旁邊嚷嚷開了:“二嫂怎麼沒來?”
陸瑾台看向她:“她來做什麼?”
陸星瑤:“媽摔斷腿了,她身為兒媳婦憑什麼不來?”
王美靜和林玉蘭在旁邊聽到這話嗤笑一聲,人家男人都入贅了,而且鬨那麼難看,還想人家像當初那樣屁顛屁顛伺候你們呢?想什麼美事呢?
賀明光看向陸星瑤:“你現在說二嫂,要是我娘的腿摔斷了,你會去嗎?”
陸星瑤想也不想就道:“我憑什麼去?”
賀明光諷刺道:“那為什麼說二嫂?當初陸澤感冒,你攔著媽,不讓她靠近陸澤,覺得媽是你一個人的媽,你需要媽照顧,媽就該全心全意照顧你,彆的子孫都不讓她管。”
“現在媽摔斷腿了,需要人照顧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媽了,是不是?”
陸星瑤惱怒:“你到底和誰是一家的?”
賀明光板著臉說道:“我和理是一家的,誰有理我向著誰。”
“彆說二嫂沒來,就是二嫂來了,我也不會讓她照顧,畢竟媽是為了你才摔斷腿的,她就該我們照顧。”
王美靜迅速坐直身子,看向陸星瑤,嘲諷道:“感情是因為你,媽才摔斷腿的啊?”
“明光要是不說,你是不是就準備瞞著了?”
“難怪剛剛我問媽為什麼摔斷腿,你擱那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實話,合著是心虛呢?”
陸懷遠怒著臉看向她:“你媽到底是因為啥摔斷腿的?”
陸星瑤低下頭,嘴巴緊抿,沒有開口。
王美靜撇嘴:“剛剛還在那大吼大叫質問二嫂為什麼沒來,這種情況,你好意思讓二嫂來?”
陸家明看向陸星瑤:“你倒是說說媽是為啥摔斷腿的?”
王美靜看向她:“媽一向疼你,到你家,照顧你一段日子,你就讓她摔斷了腿?你可真孝順。”
陸星瑤麵頰緊繃,還是沒有開腔。
賀明光看她閉口不言,心裡愈加失望,看向眾人說道:“我們回到家,她就喊身體不舒服,我說我陪她去醫院,她說我喝了酒,身上有酒味,不讓我陪她,隻讓媽陪她,我不放心,遠遠綴在後麵跟著。”
陸和風問:“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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