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楊鳴會不會找人來乾掉我?”趙三和問。
“有可能。”蔣超很直接,“不過你現在防得這麼嚴,他不一定有機會。”
這話沒有讓趙三和放心,反而讓他更加緊張。
“那我要不要主動找他談談?”趙三和試探性地問。
“談什麼?”蔣超反問,“怎麼談?”
“我可以退出江城的生意,去彆的地方發展。”
蔣超搖頭:“晚了。你們已經結仇了,他不會相信你。而且盛源那邊也不會同意你退出。”
趙三和歎了一口氣。
他現在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往前走,要麵對楊鳴的報複。
往後退,盛源集團那邊不會放過他。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等。”蔣超簡單地說,“等集團那邊的安排。”
多年的逃亡生涯讓花雞學會了如何在人群中隱藏自己。
他知道,最好的偽裝不是化妝,而是讓自己真正成為那個角色。
通過幾天的了解和踩點,花雞在江城北區一個送氣站找了一份臨時工。
這家送氣站規模不大,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本地人,手下有十幾個送氣工,大多是外地來的農民工。
花雞報了個假名字,說自己是從外地來打工的,家裡有老有小,急需找份工作。
老板看他身強力壯,也沒多問,當場就讓他上班。
每天早上七點,花雞就到送氣站報到。
他騎著一輛三輪摩托,後麵裝著幾罐煤氣,奔波在江城的各個小區之間。
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角色,他故意走路的時候略微弓背,讓自己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了好幾歲,如同一個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的中年男人。
花雞很善於觀察。
他注意到其他送氣工的各種細節,扛煤氣瓶的時候先蹲下身子,雙手抱住瓶身,然後一個挺身動作扛到肩膀上。
抽煙的時候喜歡蹲在牆根下,一邊抽一邊和路過的人聊天。
花雞把這些動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甚至抽上了“散花”香煙,這是送氣工們最常抽的煙,價格便宜,味道很衝。
他還把毛巾做舊,在太陽下曬了幾天,讓它看起來像是用了很久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口音。
花雞本來說話帶著一點南方口音,但他很快學會了本地的方言。
他在休息的時候主動和其他工人聊天,聽他們的用詞習慣,學他們的語調。
一個星期之後,他已經能說出一口還算地道的江城話。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踩點,結合楊鳴提供的消息,花雞已經大致掌握了趙三和經常住的幾個地方。
這家夥確實很狡猾,從來不在一個地方連續住兩個晚上。
但是花雞發現了一個規律,趙三和有幾個固定的住處,都是在比較老舊的小區裡。
更重要的是,花雞發現趙三和雖然年過五十,但依舊好色,經常會從自己其他的夜總會裡調一些女孩過來過夜。
這些女孩通常都是第二天早上或者當天深夜離開。
這給了花雞一個機會。
這天下午,花雞正在送氣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楊鳴在趙三和的夜總會裡安排的一個內線,這個女孩叫小雨,是個陪酒的。
“今天晚上老板要兩個女孩去金桂苑。”小雨在電話裡說。
花雞掛斷電話,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半。
他加快了送氣的速度,在五點半的時候回到送氣站。
“老板,送完這幾罐,我就回去了。”花雞對送氣站的老板說,“明天我可能要晚點來,家裡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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