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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開棺定論(1 / 1)

在眾人的注視下,棺槨被緩緩抬了起來,大家踮著腳的往裡看去。

“大家往後退,保持距離!彆破壞了文物的原始狀態!”阿黃高聲提醒,聲音在帳篷內回蕩。

小島康譽和陳元榮對視一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搓了搓手,快步走到棺槨上方,準備揭開這個千年謎團。

然而,當棺蓋完全掀開的那一刻,兩人的笑容瞬間凝固。

陳元榮眉頭緊鎖,目光在棺內反複掃視,臉上寫滿了困惑。

“怎麼了,陳教授?”李明達察覺到異樣,忍不住問道。

“空棺?”陳元榮低聲喃喃,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小島康譽也神色凝重,伸手探了探棺內——沒有屍骨,甚至連象征性的衣冠都沒有。

棺槨內部空空蕩蕩,唯有一尊光滑如玉的玉俑靜靜躺在其中。

記者們立刻蜂擁而上,七嘴八舌地拋出問題:

“陳教授,為什麼棺槨是空的?”

“這尊玉俑代表什麼?”

“是否意味著墓主人並未下葬?”

在記者一連串的追問下,陳元榮有些低血糖了,他擺了擺手,示意阿黃疏散人群:“大家先出去吧,我們需要時間整理思路。”。

阿黃隻好招呼大家先從帳篷裡散去,回到休息的地方休整一下。

眾人陸續離開,帳篷內終於安靜下來。蘇陽作為考古隊的玉石顧問,被留下來進一步研究這尊玉俑。

小島康譽小心翼翼地捧起玉俑,將它放在托盤上。玉俑高約三十公分,通體瑩潤,五官刻畫得栩栩如生。它身披寬大的西域僧袍,衣紋流暢,細節精致。

在當時,漢代西域三十六國,於闐在當時已是西域佛教中心之一,之前在尼雅出土的佉盧文文書,多次提及到佛寺和僧侶的情況。

借用僧袍玉甬放入棺槨,大概也是有超度眾生的意思吧。

不過,不見真人屍骨,對他們來說意義就少了很多。

蘇陽微微一愣,很快回歸了平靜,之前早就從玉璧上得知一些相關消息,如今空棺這件事,蘇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小島先生,根據你的判斷,這精絕王本人究竟葬在了何處?難不成我們的推斷有誤,他本人或許並不葬在這個墓室?”

陳元榮扶著太陽穴開始頭疼起來,辛苦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這開棺的瞬間,現在竹籃大胡思一場空,也就意味著之前的勘測方向都是錯誤的。

在場的還有一些西域研究專家,都是特意從內地趕過來的。

在西域三十六國中,具有代表性的便是於闐、樓蘭、且末、龜茲、疏勒、姑墨、大宛、大月氏。

於闐與鄯善、疏勒並稱南疆三大強國。

其中最富強的國家便是於闐,沒有之一。

其中精絕國,雖是以國相稱,實際上就是一個城邦,《漢書》記載其“戶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依附於於闐生存。

當時的精絕國依靠著本地的和田玉石,以玉石貿易聞名世界,通過絲綢之路遠銷中原、波斯甚至羅馬,經濟極為繁榮。

而如今的精絕王開棺,大家都以為棺槨中肯定陪葬了很多貼身的頂級玉石,卻沒曾想撲了個空。

小島和三井這倆人雖然麵色凝重,但也有過心裡準備,很有可能有二重墓的現象,還有沁血玉坑。

隻是整個墓室群這麼大,上哪找去。

蘇陽來到那個玉俑身旁仔細看了看,戴上手套看了看,係統浮現出相關的信息。

【種類:東漢阿拉瑪斯玉僧侶人像俑】

【特點:東漢圓雕技法,玉質溫潤如脂,通體無綹裂;僧袍采用寫實手法雕刻,衣紋自然垂墜,領口、袖緣處陰刻蓮花紋;麵部慈眉低垂,耳垂肥厚,呈現早期西域佛教造像的犍陀羅風格】

【價值:東漢西域佛教藝術孤品,考古價值遠超市場估值(同類器物未見公開拍賣記錄)】

【產地:東漢時期於闐國,距今約1800年】

“巴郎子,你怎麼看嘛?”陳元榮來到蘇陽身旁問道。

“陳教授,你要是問我玉石方麵的可以,但是這考古方麵的事情,你讓我咋說嘛,我也是門外漢嘛。”

陳元榮略顯失望的歎口氣,“看來這答案還是要回墓室裡尋找了,帶著目的下坑,那些陪葬品或許能有所啟發。”

說著,便脫掉了手套,正當他準備出門時,忽然想起了什麼。

回頭看向日本專家:“對了小島先生,我們在M3墓室中還出土一些玉器,如今已經被巴郎子給修複了,我記得上麵還有一些祭文,不如我們現在拿出來一起研究一下。”

提起這個,一旁的三井冷哼一聲,“哼,陳教授,你也知道那是祭文,我們早稻田大學的專家從第二次發掘開始,到目前為止才破解了十個字符,那些玉器就算是修複了有什麼用?”

“話雖如此,但是現在我們沒有彆的辦法,隻能用墓室的陪葬品中尋找答案了。”陳元榮知道這人還在記仇,故意說道:“三井先生,不會還在為上次磕頭拜師的事情生氣吧?”

“陳教授,我隻是在說事實!”三井加重了語氣。

一旁的小島康譽卻擺擺手,當了個和事佬:“行嘛,既然陳教授想看,那便一起看看吧。”

隨後,幾個人便準備前往另一個營帳中。

陳元榮便拉著蘇陽的胳膊:“巴郎子,你一定要去!”

文物清點繪圖的帳篷裡,靠邊的櫃台上擺放著這些玉器。

陳元榮將那塊拚接好的玉璧給拿了過來。

五六個人圍著上麵的祭文,紛紛搖頭歎氣,還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小島康譽從自己的皮包裡翻出一個筆記本,隨後一一對應起來。

嘴裡喃喃有詞:“...九....玉髓...什麼通天...”

這是目前為止,能破解出的所有文字了,在國內有文字方麵研究的專家寥寥無幾,更彆提西域方麵的祭文了。

“陳教授,我就說吧,把玉器修複不算什麼大本事,就算如此,那也破解不出什麼東西。”三井說著話的時候,眼神撇向了一旁的蘇陽,明顯還是不服氣:“我建議,將這塊玉璧發往日本,由我們的專家進行破解!”

“嘁!”

蘇陽嘴角翹起冷哼了一聲:“送到日本?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嘛!”

小島康譽臉色一震:“呐尼?肉包子打狗是什麼意思?”

“咳咳,誇你們呢。”阿黃撇著笑,解釋道。

蘇陽也懶得跟他們再費口舌,將玉璧捧在手裡,經過修複大師的一番提示,蘇陽鄭重的念道:

“玄宮九罡,黃泉啟戶,熒惑守心,地母歃血,太陰煉形,玉髓裹屍,乘蹻禦炁,歸墟通天....”

念完之後,眾人一臉懵逼。

聽著話,倒不像是胡編的。

陳元榮看向蘇陽,問道:“巴郎子,這...這是玉璧上的祭文?”

“是的嘛。”蘇陽點點頭:“如假包換。”

“巴郎子,你是怎麼知道的嘛,你懂祭文?”陳元榮倒吸一口涼氣

“不可能,絕不可能!”小島康譽激動的就要蹦起來,精絕文字精妙深奧,不可能有人破解出來!

在座的一些西域專家左右議論,根本不敢相信。

三井則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以為是在嘩眾取寵,問道:“我們考古是實證科學,講究的是實打實的證據,可不是光靠嘴皮子上下吧嗒兩下就能瞎掰扯的。用你們一句老話講——‘紅口白牙說空話,不如糞坑裡的石頭硬實’“

“三井君說的沒錯,你既然能說出來,那你就跟大家說說,這是什麼意思嘛...”

小島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他篤定了不會有人能破解這種祭文。

蘇陽也不氣惱,上次經過江老的一番提醒,就算是再有恩怨,也要顧全大局,要不然自己的右拳就要親吻他的左臉了。

“既然你們不懂,那也不能怪你們,畢竟我華夏文明淵深似海,那我就跟你們日本後代說道說道。

蘇陽負手而立,聲音沉緩,卻字字如鐘。

“玄宮九罡——”他指尖輕叩桌案。

“源自道佛交融之典。北鬥九星,七顯二隱,在漢傳佛教中喻指輪回之樞,道教則視其為幽冥淨土的門戶。至於‘黃泉啟戶’.......”

他目光掃過眾人:“黃泉乃亡者歸所,是指人死後所居的地下世界,啟戶便是陰陽兩界的通道.......”

借著東漢時期佛道文化交織的背景,蘇陽將晦澀的讖語層層剖解。

話音落定,帳篷裡頓時跟掐了電似的,靜得能聽見人咽唾沫的聲兒。

說的確實是這個理,雖然聽上去有些玄,但古人篤信此道。

“所以,我推測嘛,精絕王的巫師可能為了黃泉啟戶,將真棺藏於此棺之下。如此,亡魂方能直抵極樂。”

這個推測一出來,大家卻沒有懷疑蘇陽的話。

反而將思考的方向定格在M3墓室下麵,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棺槨。

“一派胡言!”

三井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杯叮當亂顫。

他陰鷙地瞪向小島康譽,額角青筋暴起。

這結論是他們請日本專家破譯的秘辛,豈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巴郎子”三言兩語道破天機?

陳元榮一臉凝重,先不說祭文破譯的問題,蘇陽的話無疑給他們提了個醒——空棺之下,或許另有乾坤。

“既然是空棺,那蘇陽說的並無可能。”阿黃在一旁應道。

“三井先生,既然我們聘請的顧問提出這個建議,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實地勘測一番。”

陳元榮眼神灼灼,他們也隻能應下了。

一行人在幾名記者的陪同下,簡單的戴上了鞋套便下了M3墓室。

穿過狹長的甬道時,陰風貼著後頸遊走,昏黃的燈泡在頭頂搖晃,將壁畫上的飛天仙女照得影影綽綽。

去年,就在隔壁的M8墓室,那件轟動考古界的“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織錦護臂橫空出世,成為當之無愧的鎮國之寶。

而此刻,他們站在棺槨原先的位置——由於墓室環境調控有限,棺槨才被移出開棺,隻留下地下鋪陳的青灰色石磚。

陳元榮示意工作人員揭開石磚,露出下方新鮮的夯土層。幾人抓了一把土,在掌心碾開,細碎的顆粒和獨特的質地立刻讓他們眼前一亮,麵露喜色。

這是後期回填的痕跡!

“巴郎子,你說得對!”陳元榮難掩激動,聲音微微發顫,“這下麵……很可能真有二重墓!”

很快,有人取來了洛陽鏟,開始向下勘探。蘇陽站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兒,不由得暗自感慨——考古這事兒,果然是個慢工出細活的差事。光是研究一小塊土疙瘩,就能耗上大半天。

怪不得說考古是個永久編製了,一個坑能挖好幾年。

他實在等不及,索性轉身上了岸。

陳元榮見狀,也趕緊跟了上來。這位老教授在土坑裡一蹲就是一整天,腿腳都有些發麻,卻仍掩不住滿臉的興奮。

“陳教授,沒事我就先走了。”蘇陽說道。

“巴郎子,今天可多虧了你!”陳元榮緊緊握住他的手,“要不是你點醒我們,我們這會兒還在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轉,怕是要在全國人民麵前丟大臉了。”

“陳教授,我也就是隨便推測,沒想到就給蒙對了。”

“是這啊,不管怎麼樣,那個祭文的事,等這個二重墓被證實之後,我一定登門拜訪,甭管你是蒙的還是猜的,這都考古曆史上重要的發現!”

“那您可要儘快啊,實在不行就上大錘啊,拿那小鏟子得挖到猴年馬月去啊,我下個月就準備回老家了,到時候可不能怨我不候您哈。”

“......”

蘇陽離開了MF縣,便一路向西來到了喬木村。

這幾天不見,會場的進度又往前趕了一截子,現在二層的手腳架已經架上了。

一個架子上站著兩個大工,他們一手拿瓦刀,一手拿磚塊,乾起活來十分利落。

地下的小工也是辛苦活,用化肥袋子做成的水泥兜子,裡麵裝滿了和好的水泥,雙手拎著在雙腿中間打了回旋,隨後往上一扔,上麵的大工穩穩接住。

沒有幾年的經驗,哪會這個。

蘇陽每次走到這,都會被叫住過去扯幾句,順便抽兩根煙。

“巴郎子,你來的正好嘛,後天我家巴郎子結婚,直到你是大忙人,你要是有空就來喝一杯喜酒嘛。”

掌尺的老鄭跟自己也是老相識了,上次修過北大窯,就今天這個大工程還是蘇陽給介紹的,說著就扔來了一根煙。

“行嘛鄭叔,那就先提前恭喜了。”

“巴郎子,啥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嘛?”

“快了快了!”

蘇陽樂嗬嗬的,看來他跟古麗的事要儘快給辦了,不然到了月底還要回一趟老家,棉花也成材了,到時候一忙又到年底了。

蘇陽站在家門口抽完最後一口煙,煙頭在鞋底碾滅。

抬眼望去,這棟老房子雖然還是舊時的土坯牆,但房頂去年新翻修過,齊整的紅磚瓦在村裡格外顯眼。

院子有些淩亂,雞鴨鵝散養著,地上零星落著雞毛和乾草。不過收拾收拾,把這些活物圈起來,騰出塊乾淨地方,到時候城裡來的朋友總不至於沒處落腳。

後院裡,蘇老娘正彎腰摘菜,手裡攥著兩個茄子,一把豆角。

牆角的葡萄藤剛從水裡撈出來,吸飽了水,根須還滴答著水珠。

蘇陽拎起鐵鍁,在院裡找個軟乎的地方刨了個坑,把葡萄藤栽進去,又舀了幾瓢水澆透,比較好活。

“媽,回頭把院裡拾掇拾掇吧,“蘇陽突然開口,“我打算跟古麗把婚結了。“

蘇老娘正在洗菜,猛的一抬頭:“啥?結婚?親還沒定,咋就跳到結婚了?“

正屋裡傳來一陣咳嗽聲,蘇老漢叼著莫合煙掀簾子出來,煙袋鍋子冒著滾滾白煙,卻遮不住他咧到耳根的嘴角:“直接結?“

“直接結唄,“蘇陽蹲在地上搓著手上的泥,“彩禮照給,就當是連訂帶結,一天辦妥。您看咋樣?“

“成!成!成!“

蘇老漢一連說了三個“成“,煙鍋子在門框上磕得梆梆響。這個平日裡最講究老禮的人,此刻也顧不得那些虛禮了——早一天辦事,就能早一天抱上孫子。

蘇老娘站起身來,看著亂糟糟的院子,也不知道該忙活什麼了。

“媽,先做飯,餓死了。”

在九十年代中期的南疆農村,結婚可絕對是件頭等大事,要張羅的東西能列出一長串單子。

好在這裡是和田,祖輩多是五六十年代響應號召、從五湖四海遷移過來的支邊青年和他們的後代,組成了一個人情味濃厚的“移民村”。

經過幾十年的紮根,大家早已“入鄉隨俗”,不像山東老家那樣,動輒要講究三書六禮、三媒六聘,那些聽得人頭大的繁瑣老禮。

反正都是背井離鄉聚到一起的異鄉人,老家的那套規矩在這兒也沒幾個老人能說全乎了,也犯不著擺那個譜。

這裡的婚俗,更像是遷移戶們在這片熱土上自發形成的一種公約。

認識的本家親戚、近鄰好友、原來生產隊的夥計們聚攏一堆。主家就在自家院,架起幾口大鐵鍋,宰幾頭肥羊,燉上大鍋抓飯,炸些金黃的饊子,再搬出攢下的幾箱啤酒和地產白酒,就算擺好了“流水席”。

大夥兒熱熱鬨鬨地吃上一天,到了晚上再鬨一會洞房,就算是結了。

到了下午,二老撂下碗筷就開始忙碌了。

結婚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尤其是買什麼、置辦啥、請哪些人、這錢怎麼花得更值當.....這些細致活兒,女人家想的總歸比他們這些糙漢子要細得多、周全得多。

蘇陽騎上摩托車就朝著城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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